第37章(1 / 2)

翌日清早,沈青比平時提前半個小時起床,簡單運動了一會弄好早餐,邊吃邊看D市早間新聞。

當她聽到鄒雲昌一案,牽出集團偷稅漏稅、及行賄質檢部門的*窩案,同時冉靜也因此被停職的消息。壓在胸口裏的那團惡氣,總算徹徹底底的散了。

心情舒暢的吃完,郝蘇桐還沒起。將車鑰匙放到餐桌上,她回房拿了合同和身份證明,出門前往區公安局刑偵隊。昨夜的一場的凍雨,讓氣溫瞬間降到零度以下。她打著傘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站了許久,總算攔到一輛出租。

有了辦案的警察陪同,房屋過戶手續辦得異常順利。沈青將剩餘房款轉賬完畢,一身輕鬆的回了家。至於房東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及其兒子涉嫌殺人的事,她壓根不關心也沒興趣知道。

接手酒會這個活之後,葉婉曾提出她用來當工作室的那套房產,可以無償讓她使用。沈青考慮到自己的房子周圍交通比較方便,所以就一直沒去。

吹著空調的暖風看了會電視,她開了手提,把郝蘇桐半夜發過來的文件下載到桌麵打開。他做的價格比對出乎意料的細致,甚至精確到幾毛幾分。

算起來,兩人‘同居’已有一個月。沈青從最初的反感,到現在慢慢接受、妥協,不知不覺間對他印象改觀。隻是想著還要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大半年,那種不爽的感覺不禁又翻騰起來。

再怎麼不舒服工作卻是要做的,重新聯係上一家花店談好價格,電話剛掛斷就有人打進來。號碼有些陌生,她等到鈴聲響到第四下才滑開接聽鍵:“您好,我是沈青。”

這頭何悅蹙起眉佯裝生氣:“青青,幹嘛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

“師傅……你什麼時候回國的?苗苗呢。”沈青楞了兩秒,隨即大笑。

“有兩三天了吧,苗苗跟她外婆去上鋼琴課。我早上看了新聞,還聽說你是被辭退的?”何悅說話很少喜歡繞彎子。

沈青沉吟一陣,大致把她辭職後自己遇到的事說了下。解釋說是自己呆厭煩了才不爭取,所以才沒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何悅安慰幾句,心情不錯的聊了聊自己的近況,又說起女兒的趣事,一直嘮叨了半個多小時,方意猶未盡的結束這通電話。

這頭沈青掛斷後趕緊把號碼保存,高興得就像在做夢。她一直很佩服師傅何悅,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辭職,跟著不顧父母的強烈反對,選擇未婚生下女兒,並帶著她遠走他鄉。

一眨眼四年過去,她沒有像外人想的那樣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而是比以往更懂得如何生活。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也僅僅止於幻想。

她無法像何悅那樣,對苗苗的生父的身份始終守口如瓶,也無法做到悄無聲息的替個男人生兒育女。

轉眼到了28號,當天上午兩人沈青和郝蘇桐吃過早餐,一起從家裏出發,提早趕去酒店布置酒會現場。郝蘇桐自聖誕後情緒一直不高,還時常愁眉不展。沈青以為他知道了房子的事,幹脆閉緊了嘴巴等他主動開口。

下午6點,一切準備就緒。沈青再三確認會場的各項工作準備到位,帶上定製的工作人員掛牌,領著禮儀一起去酒店門口,迎接客戶宴請的嘉賓。

郝蘇桐留在酒店18層內場,負責驗明嘉賓身份,防止不相幹的人渾水摸魚。繃緊神經忙到8點,酒會正式開始,郝蘇桐偷了個空,快步走去洗手間。

服務行業真是累。他嘟囔著走出蹲位,徑直去洗手台洗手。好不容易闊綽了十來天,也不知大哥怎麼查的,居然發覺了自己跟高永借錢的事。

不消說,錢自然被收了回去。高永那邊還莫名其妙,打電話追問他怎麼這麼快就還了。他沒好意思說錢是大哥幫還的,胡亂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可韓眉卻不是那麼好糊弄,平安夜那天她先是嫌棄自己開的車不好,跟著又撒嬌一定要和自己住。他原本打算去開個房間當是安慰,結果因為沒錢而沒能如願。

開車帶她在市裏兜了一圈,他最後隻送了她一個用廉價蕾絲包著的蘋果。不料她拿到蘋果立刻開窗丟了出去,跟著哭哭啼啼的埋怨自己變心,還說自己一定是看上沈青了,所以才會對她冷淡。

他倒是想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住著,順便把她壓身下,各種姿勢來一遍。關鍵是誰出錢?他再缺錢,也不會主動花女人錢,何況他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盯著鏡子裏的逐漸變得粗糙的自己看了一會,他理理外套,步伐沉重的回到酒會會場繼續站崗。

酒店大堂,沈青拍拍站到腿發麻的禮儀,示意她先去一旁休息,自己獨自守著幫搬回來的接待台。客戶交遊廣闊,不少嘉賓都是以朋友身份出席,這種情況下她難免會遇上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