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沈青討厭參加同學聚會,何況她沒在西港高中念到畢業,和那些同學本身就不怎麼熟。

礙於葉婉央求,她去是去了但不怎麼說話。其實同學聚會的聊天內容,無非也就是混得好可勁顯擺,混不好的在心裏酸著,嘴上卻說著恭維羨慕的話,再一起議論一下沒來又混得更加不好的同學。

從酒店的雅間出來,一夥人吵吵嚷嚷的走進電梯,準備接著去ktv嗨歌。葉婉和沈青走在後麵,兩人相對苦笑,都有些意興闌珊。玩的不是很開心,不過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獲。同學們聽說程朗死了,居然眾口一詞的說活該。

葉婉覺得有些丟臉,好在當年很程朗好的時候,基本都是地下行動,知道的人真不多。可程朗和冉靜的過去,就真的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又或者說是她不願意去相信他以外的人。

當時西港有名的高中就兩個,一個西港第一高中,一個是西港高中。程朗的優異成績,無論放在哪所高中都是名列前茅,所以誰都沒有懷疑過,冉靜的案子其實是他們私會被老師撞破。

尤其程朗和冉靜好那會,他才剛剛替學校在全國的數學競賽上,拿到了非常不錯的名次。加之又彈得一手好琴,當真擔得起前途無量四個字。興許是身上的光環太多,同學間對他和冉靜高調早戀的事,並無非議還很崇拜、羨慕。

後來強\/暴的事傳出來,同學們得知事主是冉靜,又見程朗忽然冷落她,都紛紛指責程朗冷血。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同學,可惜不包括葉婉。那時的她程朗說什麼都信,已經腦殘到一定的境界,也注定了後來的悲劇。

有個知情的同學還提到,程朗和冉靜分手後又複合,在整個大學期間,逢寒暑假就帶冉靜回西港出雙入對。兩人真正分開是畢業的時候,程朗母親嫌棄冉靜家條件不好,家又是在縣城的,說什麼都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葉婉聽到此處,便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倍覺屈辱的同時,又恨程朗怎麼不早死,更恨自己有眼無珠,被騙了那麼多年還渾然不知。

一行人來到酒店門外,沈青望著眼前這些明顯都相互看不順眼,還極力裝著熟絡的人,悄悄問葉婉:“你要跟著去啊?”

“不去,不過我倒是真的想喝點酒,好讓腦子麻痹一下。”葉婉扯了下唇角,拉著她偷偷退回大堂,從通往停車場的出口溜了。

沈青坐進車裏,使勁呼吸著新鮮空氣,偏頭若有所思的望她:“準備去哪裏喝?”

“算了,我沒興致。”葉婉神情萎靡的歪在副駕座上,可憐兮兮的問:“我是不是特別的傻?程朗幾次出軌的對象,原來一直是同一個人。”

“還好吧。”沈青抿了下唇:“我也不聰明。”

“既然這樣,你把另外一個也很傻的人叫出來,我們一起去喝兩杯。”葉婉拿著手機在屏幕上劃了一陣,又說:“地點,濱湖路的time酒吧。”

“想見任家喬自己打電話,我可不想再惹他。”沈青一下子識破她的意圖。

葉婉哀嚎一聲,小聲埋怨她兩句,真的給任家喬打過去。簡短的通話結束,葉婉重重往後一靠,得意洋洋地伸展雙臂,吐出一句他答應來。

沈青偏頭看她一眼,輕輕搖了下頭。

留在西港呆到年初八,爺爺的喪事一辦完,沈青立即趁著房產局恢複上班,拿上爺爺的遺囑去辦理過戶。之後回市郊跟姑奶他們道別,多一句話都不願意和爸爸說,直接駕車回轉d市。葉婉是年初六走的,自己一個人,任家喬的歸期不知,她也不想問。

到媽媽家時正好趕上晚飯,沈青吃完歇了歇,問起門市房的事。沈佩雯隻說警方答應盡快破案,同時讓她們自己尋找鑒定機構,證明當初在房產局過戶時,提供的房本是否為偽造。

沈青一聽心裏頗為不舒服,但這事不出個結果,誰也沒法舒坦。母女倆討論半天,決定先托關係問問具體怎麼操作,實在不行就自己花錢去找鑒定。說完正事,又聊了點別的。眼看時間不早,她洗完澡幹脆在這邊住下。

翌日一早,小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沈青起床把自己收拾妥當,轉去老太太房裏把電油汀打開,又去打來洗臉水伺候她起床。吃過早餐大概9點半左右,她才帶上傘開車去興隆路和葉婉會合。

還在西港的時候,兩人就已約好,今天去看葉婉姑媽說的那個在出兌的古琴學習班。

在興隆路碰過頭,兩人各自駕車來到市實驗小學對麵停下。葉婉姑媽提到的那個教室臨街,一樓的麵積大概有85㎡,二樓70㎡左右。原先的老板在一樓辟出小半,隔了一間鋪子賣玩具和零食,學生在裏麵學琴。二樓租給另外兩位老師開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