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司門,我急速從包裏拿起手機,按起熟悉的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播。”
電話裏傳來的關機提示語,我心亂如麻。
攔了輛出租車,開口道“藍雲集團。”
出租司機向我點了點頭,我上了車,這才注意到,我的手裏還握著他的海報。
原來剛才急著走出來忘了放就帶出來了,看了眼最下方的地址竟然是藍雲公司以前的舊址,突然想起,剛才心急,開口對司機說的是藍雲集團而不是地址,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剛要問他,隨之想起剛才我說藍雲集團的時候,他是點頭了的,就不多此一舉了。
一遍又一遍看著海報上的人兒及資料,手指不由觸摸他的眉眼。
原來,我錯了!
原來我才是負了的那個人!
原來當初夏嘉伊的那些話全是假的,理智起來想起,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的沒腦子?試問?哪個女人接電話在還沒確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暴露男人洗澡事件?還會說出那些故露曖昧的話語?除非那個人不知廉恥,而夏嘉伊明顯不是那樣的人。
還有,第二次通話夏嘉伊的那些低喃自語也是故意說給我聽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我離開,其實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藍淩奕的聲音不是嗎?那些所謂的種種不過是我自己想象罷了,是我鑽牛角尖的亂認為罷了。
說白了,就是我不夠信任他。
他的那雙眼睛明明如此真釋,他明明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的,他那麼強烈的征求我的承諾。
他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態麵對我的承諾?在公司即將倒閉夏氏集團誘惑的情況下,他赫然的選擇了我。
而我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決然的離開。
說白了,他狠狠的踢開彼此的人是我。
他那時是以多大的努力反對逼婚的?以多大的動力去進入那間密室?那三個月他又是付出多大的努力?
而導致他這樣付出的我,給予他又是怎樣的回應的?他離開密室的時候是如何麵對我的離開?
又怎樣心理麵對我的不守承諾?
怪不得八年後他見到會如此生氣。
怪不得我說那樣的話?他會氣惱將我丟在公園裏。
然而昨天他卻還問我願不願意回到他身邊,麵對那樣的我,他卻還說不介意留給我一個他身邊的位置,他是多麼的壓製才說出那樣的話?
他明明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卻肯放下自己的高傲去問一個曾經拋棄過他的女人願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並且在得知那個女人已經結過婚的情況下。
然而我又是怎樣回答他的?
“不稀罕”
藍淩奕,現在的我回頭可還來得及嗎?
八年了,這八年你是怎樣過來的?為什麼不娶妻?
想起他大口大口的吃那些以前他從不喜得辛辣口味,想起他抽著以前最討厭的煙,那……都是因為我嗎?
車子已經停下,我將海報收進包裏,付了車錢,下了車。
當年的藍雲公司全變了,變成了宏偉壯觀望不清樓層的高樓大夏,樓前立著一個碩大的古樸岩石,岩石上四個大字眉飛色舞:藍雲集團
強忍著心裏的暴動走了進去,立馬一位身著紅色古樸旗袍的迎賓美女迎了上來,我禮貌的向她打了招呼後道出來意。他禮貌的問我可有預約,我老實的說我打他的手機關機了所以沒有預約,她聽我說手機的時候用詭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走到前台與前台人員不知說了什麼,一會兒之後回來告訴我說藍淩奕今天並沒有來公司,還說前台也聯係不上他,我問她藍淩奕的上班時間,她告訴我藍淩奕上班是沒有時間限定和規製的。
沒辦法,我隻得坐在碩大的大廳中焦急的等待,這一等我就幹坐了一下午直到他們都快要下班了,我才不得不簡單的寫資料交給前台。
看著我提交上去的資料,我明顯感覺到前台人員一臉黑線,我知道她定是認為我的資料太過於簡單了,未等她開口我就直接說道她家總裁看了會明白的。她們這才對我點頭,但她們的眼眸顯現的那些訝異,我還是看到的。
也難怪她會訝異,因為我在資料上隻填了姓名那一行。
說實話,其實也連我看著那三個字時都感覺一絲恍惚,因為那三個字我已經好久沒我寫了,苗稻穀,看起來還真有點陌生。
出了藍雲集團,我並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沿著另一條路走去,雖然略微有些變化,但我還是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家房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