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四十五分,我走在寒冷潮濕的小巷,拉低帽衫的兜帽,快速從幾個乞丐身邊走過。
每個城市都有那麼幾處肮髒、你不願去的那種地方,想象一下,謀殺犯,**,充斥著混亂與暴力,我現在就踩在這裏的汙水上呢。
夜晚對於這個城市來說從來不是休息的時間,事實上,隻有在這時,你才能找到你想要找的。
此時的我正位於紅燈區,眼前燈紅酒綠,和住宅區相比,這裏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小哥,來根煙抽唄。”女人濃妝豔抹,初春的天氣也不吝嗇地露出大腿,一隻手扶住我的肩膀,身子前傾,在嘴唇將要碰到我的兜帽邊沿時被我打住了。
“對不起,大姐,我不好你這口。”歲數都能當我媽了,這年紀也敢往外跑,小心折了腰。
女人立馬變了臉色:“哼,老娘還不稀罕呢,窮小子!”說完扭搭扭搭走了,從後邊看那臀部甩的——大姐練漂移的吧。
搖搖頭,我繼續往前走,手機在褲兜裏“嘀嘀”了兩聲,挺住腳步抬頭,我站在一家小賓館門前,手中的棒球棍不由自主抖動起來,應該就是這兒了。
前台隻有一個大媽,見人進來連頭都沒抬:“一晚五十,酒水另算。”
“找人。”
電梯在三樓停下,門開後,走廊裏隻有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小燈,突然“啪”地一聲,滅了一排,隻剩下一盞可憐兮兮亮著,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這人有點夜盲,碰巧今天走得急,眼鏡忘戴了,接著那點昏暗的亮光,我一間挨一間地尋過去,然後停在一間房門前,熟悉的味道從裏麵傳出來,我握緊棒球棍,剛想踹門,門卻自己開了。
屋裏隻開了床頭燈,該死,還是看不清,我摸索著抬腳進門,手指正好在牆上摸到了開關,瞬間,房間裏亮如白晝,視野變清晰了,這是我才發現腳下有紅色的液體,我抬頭,床上躺著一個肥胖的男人,跟進了屠宰場似的被開膛破肚,血還順著床往下滴呢。
“惡~”原本想回去的時候買點炒肥腸當宵夜,尼瑪全給我攪合了!
現場的始作俑者正跪在一旁,從地板上撿內髒啃,感覺到我的氣息猛地回頭,滿手滿臉都是血。
嗬,附人身上了嗎?丫挺聰明啊。回過頭來的是個年輕女孩,雙眼赤紅,看著我就笑,笑容詭異,嘴巴咧到不正常的弧度,都快到耳根了,眼看著人女孩快要破相了,我上去就是一腳。
“笑你個頭啊笑!”一團黑影被踢了出去,女孩立刻癱倒在地,我上去試了試鼻息,還好,還活著,“接下來可以收拾你了。”我轉身把棒球棍抗到肩上,看那家夥從地上爬起來,黑影中的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盯著我,然後……調轉方向衝出門口。
“臥槽!”我一驚,趕忙撒腿追,可等到走廊上才想起來燈壞了,夜盲的悲催誰能懂啊!雖然看不清,但我能感應到那家夥就在前邊不遠處,要是讓它到了街上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我靈機一動,一條腿買向前弓起,身體向後傾斜,學著小學時扔標槍的樣子,把棒球棍投了出去,就在投出的同時,我聽到“刺啦”一聲,完了,褲襠裂了。
還好前方傳來刺耳的慘叫,那家夥被砸到了,我趕緊衝過去,中間還絆了一跤,等我到它跟前它已經站起來了,我一把抓住它就是一頓胖揍,尼瑪為了抓你小爺我一條褲子都賠進去了!
最後見那家夥隻剩一口氣,便拎著走到一處結界門前,甩手丟了進去,然後把拉鏈一直拉到帽子頂,捂著屁股回家了,進到小區裏還碰上了幾位女同誌,把人嚇得不輕,試想大半夜的碰見個穿蜘蛛俠帽衫的,蜘蛛俠兩個大眼睛還是夜光的,遠看就跟個大蒼蠅似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長籲一口氣,躺床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早上,睜開眼,一張放大的包子臉出現在眼前,眨巴著它的大眼睛看我,我也和它對看,良久,看我還不懂他,伸出小舌頭開舔。
“哈哈哈!”這是我的貓——柿子,因為它的臉又圓又有點扁,老媽給它取名叫柿子,柿子跳下床,我看了看手機,早上七點整,有柿子在根本不用設鬧鍾,一到這點它就餓,叫我起來純粹是出於生理原因。
昨晚睡覺時沒換衣服,這會兒一看真是窩囊,褲子後麵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我底褲上的海綿寶寶透過縫隙跟我說morning呢。
給它倒好貓糧,我從廚房給自己煎了倆雞蛋幾片火腿,加兩片吐司做了份三明治,對於早餐我向來不馬虎。
吃完飯的柿子蹲在沙發上看我收拾碗筷,站到鏡子前準備出門。
我,吳馳,二十三歲,經融管理係大三學生,亞麻色頭發,一米七八的個,皮膚偏白,隨我媽有一雙杏眼,所以有種好欺負的感覺,不過我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滿意的,瘦是瘦,但有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