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近深秋,秋高氣爽,一路走來,綿延大山,崇山峻嶺。一條廢棄的官道在大山中穿行,隻有路邊偶爾的幾棵參天大樹,除了風聲,就是山蟲的鳴叫聲,給人一種陰森森冷颼颼的感覺。

對薛濤來說此次下山,主要為追查自己父親的死因。也有順便投奔在西川的大師兄。在觀中4年,猶如出籠的小鳥一般,萬事萬物都是新鮮的。

前往成都的路千山萬水,崇山峻嶺,不禁有猛獸出沒,山賊才是更加的可怕,聽師傅介紹,此時的唐朝已經由盛轉衰,各地的勢力盤根錯節,天子已經不能號令,吐蕃、回紇、南詔等國更是虎視眈眈。

此刻的薛濤正隱身在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因為她已經嗅到前邊的危險。因為就在剛才有一隊人馬疾馳而過,不似中原人。

彎曲的大道伸向遠方。兩邊的懸崖把大道夾在中間,此處應該是戰爭伏擊最好的地方。也就是說在亂世之中山賊草寇最好的落腳之地。

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車夫是一個老者,大約50歲左右,一匹健馬,通體白色。跟隨者大約有十幾個人,商賈打扮。這條路賊匪眾多,加上國家不太平,已經很少有人經過這裏了,所以是人煙稀少。

突然一聲呼哨聲響徹天空,隨著樹中飛鳥散開。從兩側的山中竄出一哨人馬。

馬車隨即也停住了,車夫看著前方圍過來的群寇。朝著馬車中說道:“三爺,我們今天遇到劫匪了!大約五、六十號人。”。

“慌什麼!”馬車中的聲音穩重而又威嚴。

今天是薛濤第一次遇到賊匪,但是與師傅口中的不同,既不喊口號,也不說話,進退有序。全部都是黑巾蒙麵。每個人都手持明晃晃的短刀,從山中直接撲向馬車。

轉瞬間,隨從個個已經是長刀在手,護住了馬車。

還沒有等隨從反應過來,蒙麵黑巾的賊匪已經殺到近前,並不打話,而是直接的喊殺。

馬車的隨從也都是奮起反抗,也是組織井然,進退有序,不似普通商賈,而劫匪也不似普通山賊。

不一會的時間,雙方各有倒地死傷者。

本身下邊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薛濤習武3年,但是這樣真殺實砍的場麵還是沒有見過,看著不時有倒地身亡者,看著斷掉一個胳膊者的殘相,不禁的心血上湧。

嗖的一聲,從大樹中飛身而落,猶如老鷹捕食一般,直接衝入喊殺場中。

麵對突然飛身來的一個人,兩方都有少許的遲楞。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薛濤喊出了一句。

兩方都不禁一愣。“三爺,似乎又來了一個劫匪,和前邊的應該不是一夥的。”

“不要慌……”車中的人依然是沉穩而冷靜。

而黑巾蒙麵的人,也是一愣,幾個看似頭目的人,低頭一語,也不答話,繼續的砍殺。

薛濤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也是一愣,並不知道真正的劫匪是什麼樣的?就把聽到的劫匪黑話喊了出來。

看著雙方並不理會自己,大喊一聲:“你們黑巾蒙麵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並且加入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