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笠山依然苦著臉:“為什麼總是我躺槍?我覺得我很委屈啊。”他這句口頭禪一出來,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張笠山在這八個月裏老是被德斯迪諾嫌棄,說他笨,但也一直關注著他的成長,不時地叫他一些實用的神術和口訣。不過其他人也跟著德斯迪諾一起開始捉弄他,因為張笠山實在太老實了,罵不還口,隻是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說:我覺得我很委屈啊。
這八個月裏,四個人都獲得了一次巨大的機緣,有個飛速的成長,雖然在魔法與鬥氣等級上沒有巨大的提升,但在一些隱性實力上卻有著質的飛躍。
大奔說道:“我要趕回東帆城去救我的妻子啦,老頭之前說一年內她不會有大礙,現在八個月過去了,我要趕緊回去了以免出什麼狀況。有生命之水在應該她就能痊愈了。”
曦漠也要回精靈之城了,那裏月精靈的根本【滿月之樹】被奇怪的病菌侵蝕也需要生命之水的救助。
“笠山你呢?要回家嗎?”池遠問道。
“嗯,太久沒回去了,也是時候了。”
“那我們就在這分別把!”
“那你呢池遠?你要回去找你的媽媽嗎?”
“嗯。希望她還在吧。”池遠說著低下了頭,雖然德斯迪諾告訴他媽媽還在原來的那個破木屋裏,但卻池遠卻止不住擔心,畢竟媽媽已經瘋了,一個人生活一定很艱難。
“再相見時,無論我們變得怎麼樣,請給我一個擁抱。”
“再見,再相見。”
三人這時才發現,大奔已經走出好一段距離了,他頭也不回叫道:“你們真矯情。”
三人相視一笑,說著後會有期,擺擺手,便各自踏上了歸途。
三天後,海陵城,桃溪鎮,桃園酒樓。
桃園酒樓是桃溪鎮最好的酒樓了,小時候池遠和小夥伴們玩,其中有一個家裏比較有錢的小夥伴杜康就常吹噓桃園酒樓的櫻桃酒和各類菜式又多麼好吃,池遠也常常跟媽媽說起要是能去桃園酒樓吃一次就好了。但對於池遠家這種貧寒家庭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桃園酒樓裏吃一餐飯都要花幾個金幣,是普通人家都負擔不起的。
池遠夾起一塊牛肉藏了藏,又喝了口酒,心裏想著,這裏的菜其實也很一般,就櫻桃酒還算是不錯。這次來桃園酒樓,也算是圓了自己年少時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池遠離家出走後,長期在傭兵裏麵混,跟著一個弓箭手師傅學了很多,憑借自己不弱的武技天賦也算是能賺到不少錢,所以那時候基本上是不愁吃穿。池遠每次賺到傭金都花得很快,應為傭兵都是活在當下的人,誰也不知道明天就遭遇什麼樣的不測,所以池遠也沒多少存款,但十幾個金幣還是有的。
池遠邊吃邊默默打算著以後要怎麼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生活。他戴上了弗爾沃的空間戒指,戒指裏有不少從弗爾沃、柯提絲和王承致那裏搜刮來的好東西,金幣也有不少,但池遠不滿足於此,欠母親的實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