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們倆快回去吧!”隻見梁老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和我們說話。
“嗯,梁老師再見!”
說完我就走了,不知怎的我很怕和他一起。
可是我聽見我後麵有著沉重的腳步聲,他的步伐好似和我一致。
“陸婉兮,你怕我?”
後麵傳來他帶有磁性的聲音。
我突然停下了,轉過身對著他,我感覺我165的身高在他185的打壓下好渺小!
“沒有,隻是現在很晚了。”我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眼眸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隻覺得他的眼眸中的星光仿佛要把我吸進去,讓人淪陷從而使人無法自拔。
“其實我並沒有想過幹什麼,隻是我想告訴你下次頭別埋那麼低了,不然會更加近視的。”
看著他似笑微笑的表情,和那眼裏閃過的狡黠,頓時覺得好像是我想多了。
“我知道了,那我回家了,再見!”和他說完之後我就滿臉緋紅的“走”回家了。
我好像聽見了他的笑聲,好像帶著滿足和笑意。
很久很久之後我才想起來他為什麼知道我近視,不得不說真是後知後覺啊!
高中生活我幾乎都是在這樣逃避和向往下過來的,隻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在逃避什麼?
是怕他發現我喜歡他?還是擔心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又或者怕他發現自己的缺點。
其實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卻知道我想要看見他,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也許這就是我期盼已久的青春吧!
它是那麼苦澀卻有甘甜、它是那麼懵懂但是你仿佛卻又明白、它是那麼心酸卻又值得。
也許當它悄悄來臨時你卻並不知曉,當你動心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它來臨了!
慢慢的走到我不想看見的“家”門口,看著裏麵沒有一絲光亮,不由得心情又低沉下去了,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這個家都是這樣的黑暗。
每天我都很努力的告訴自己媽媽是醫生很忙每天都在挽救不同的人生命,而爸爸作為市長忙是應該的。
但是它們從來沒有想過家裏有一個女兒每天晚上等到飯菜熱了不知道多少遍才肯放棄,每天晚上在沙發上等到睡著卻沒有人來給我蓋被子而被冷醒,打雷了也隻好在床上縮成一團沒有人來給予我溫暖和安慰。
當所有的孩子都在玩耍時,我隻能拚命練鋼琴,因為奶奶告訴我母親喜歡鋼琴。
開家長會時,所有孩子的家長都來了,隻有我的家長沒有來所以老師每次都會單獨把我留下來。
過年過節,每個孩子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時,我臉上隻有無盡的失落和傷心,因為我期盼已久的父母仍舊沒有回來。
看著右手邊有十多厘米凹凸不平的猙獰的疤痕,這是我10歲那年出車禍,給我做手術的是我的親生母親蘇子蘭。
這麼多年她給我留下的隻有冰冷的一張照片,十多年來她從未看過我一次,有時我真的懷疑自己的出生究竟是不是一個意外或者錯誤。
夢裏多次渴望先要抓住的母親,現在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麵前,穿著大白卦如同天使一樣。
我看著她溫柔而又擔心的麵容,不禁輕輕的叫了一聲“母親”可是她的回答我至今不忘,她一邊叫護士去聯係我的父母,一邊還溫柔的說“孩子你的母親馬上就會來。”
悄無聲息的淚流淌在我的臉頰兩旁。
心裏不禁冷笑,我的出生是否有人在意過?究竟怎樣冷血的母親才說得出這樣的話?
七歲前的生活我過得很好,即使沒有父母的陪伴我也有爺爺奶奶,可是爺爺奶奶相繼離世,我才得已看到我期盼已久的父母。
我幾乎從他們臉上看不出難過的表情,隻有淡淡的愁緒。
我不知道怎樣的仇恨或者怎樣的恩怨,連對自己的父母的死亡和女兒苦苦的哀求都熟視無睹。
再後來“家”就隻有我一個人和保姆了。
“噔噔噔...”
半響後終於被拉回現實。
“進。”
“陸boss,這是上個季度的收益情況。”
“先放那兒吧!慕瀾幫我把下個星期的行程推掉,定一張明天上午去魔都的機票。”
“好”
我突然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第二個江慕瀾了,她在我曾經那麼困難的時候沒有選擇離開,對我的話從來都不質疑,也不多問。
《聖經》裏有句話說,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如果他是那扇門的話,那麼江慕瀾就是那扇最好的窗。
即使錯過了他,但是老天卻給我了很多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