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不禁意的就笑出了聲,他迷惑的看著我,隨即又看似有點尷尬的低下頭...

“我睡了多久了?外麵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我好奇的問著許風

“恩...你已經睡了兩天了,不過外麵的事你不用擔心,事情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很順利。”恩...那就好~~~我居然睡了兩天?!

“大夫說你最近疲勞過度,在加上你又奮力去救那四個人,筱雅,答應我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好嗎?我會...額...我們會擔心。”他抬起潮紅的臉看著我,看我沒有回答,隨即又低下頭“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了,其實你可以不用答應我什麼的,我...”他躊躇起來,不知為何,看他這樣子,又想起他剛剛那懇求的眼神,我覺得我若不答應他,我就是個罪人...

“額...咳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遇到危險,但我答應你我會盡力避開危險。”他聽我說完後,笑了,如拿到糖吃的小孩般開心的看著我笑,原本的就知道他長得英俊,雖然比不上炎燁他們,但現在他的笑真的很容易令人閃神......

“恩~~~這個給你,我去曳城的時候看到的。”他遞給我一個笛子,我看著這笛子,開心的笑了,想不到他還記得要給我買禮物...

“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下外麵的事。”說完後他逃也似的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或許他會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哎呀呀,我在想什麼?夏筱雅,現在你不是別人,而是皇後,是皇後...

皇後,好有權勢又華麗的一個詞,它能讓女子母儀天下,成為超越於世間的任何一個女子的佼佼者,但是皇後這一頭銜現在卻壓得我喘不過氣......

拿著笛子,默默的走出帳外,走著走著就看到一個較為幽靜的地方,前麵還靜靜的趟著一泓清澈的小溪,想不到這山穀之中居然還能有如此優美的地方...

想起爹、娘、姑媽她們,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夏竹、春兒她們怎麼樣了?還好嗎?想起她們,心中股股壓抑已久的感傷溢出,拿起笛子,將感傷化為那一個個音符,本該吹出歡悅的笛子,此時我卻吹出了一首感傷的歌......

恩?哪來的蕭聲?這蕭的聲音此時卻如此附和著我的笛聲,不理會來的人,我仍靜靜的吹著......

一曲終了,轉頭一看,是那名紅衣男子!我有些詫異...

“本應輕靈歡快的笛聲,軍師你卻譜寫出了悲傷的曲調,真是可惜了此番的良辰美景了。”他微笑著看著我,月光照映下的是他那半截銀色麵具......

“看來我真的是辜負了這花好月圓之夜了,但公子你也吹出了如此悲傷的曲調,想必公子你也有無限的憂愁吧。”他看著我莞爾一笑,他在笑著,但我感覺得出來他並沒有真的笑,我們之間似乎有牆阻隔著,他在似由若無的與我保持著距離...也對,我們又不認識...

“我又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隻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煩心的事呢?”他大笑著對我說

“哦?皇帝他真的沒有煩惱嗎?他的皇位是由無數保家衛國的人流血犧牲而築成的,其中還參雜著許多無辜人的血,不知道當皇帝坐上那個龍椅時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而且他生長在那布滿著權利和野心的宮廷之中,心中的淒涼或許是別人理解不了的吧?高處不勝寒,或許隻有站在高處的人才能了解那惡寒,也隻有皇帝自己也才能知道身為皇帝的悲哀吧?”我淡淡的說完,說到最後,我又感覺到我是在說我自己,或許,皇後的悲哀也隻有身為皇後的人才知道吧?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名女子?”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看著我...

“我隻不過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女子罷了,抱歉,公子,我困了,先告辭了。”說完,我就在他的注視之下走了,皇後的悲哀,嗬...世人眼中的皇後...嗬嗬...我自嘲的笑了笑...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叫夏筱雅是吧?皇甫逸軒啊皇甫逸軒,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的你現在怎麼在意起了她?難道你見過的美女還不夠多嗎?穿著紅衣的皇甫逸軒一直看著夏筱雅離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之後,那紅衣男子也走了......

靜謐的夜,醞釀的靜謐的味道,不知名的情愫在悄悄暫放著...不知這情愫對夏筱雅來說是福是禍?

夜還是那麼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