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大帝繼續道:“天煞星君為凶星,人見人怕鬼見鬼愁,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喜歡他?為師不是不想讓你出嫁,而是他實在非你良人。”
司星落更糾結了:“師父,我......”
剛要解釋,長生大帝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
“咳咳。”
“師父你的傷還痛不痛?”司星落立刻急了,“陛下對你用刑?”
“用刑算什麼,沒有貶去人界再也見不到你就算輕的。”長生大帝麵色慘白如紙,不斷地咳嗽著,似乎重傷傷到五髒六腑,咳嗽一聲唇邊溢出意思鮮血,盡管司星落知道師父不會有性命之危依然看的是觸目驚心。
“咳咳!”
看著長生大帝不斷地咳血,司星落急了:“師父,藥呢,我為你敷藥。”
“在那。”長生大帝眼神一閃,指了指桌上的藥箱,又是一陣的劇烈咳嗽,“咳咳。傷在背後,我確實不方便,麻煩你了。”
“師父你見外了,我是你徒弟啊,孝順師父是應該的。”
司星落小心翼翼地取來藥,細心地為長生大帝脫下外裳,看著觸目驚心的傷痕眼睛一酸,這都是她害得。
感受著司星落在背後動作輕柔地為他上藥,長生大帝眼神溫柔的快要滴水了: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即使是受傷也是值得的......
一連幾日,司星落每日來為長生大帝上藥,師徒間看起來好像是恢複了以往天煞星君還沒有出現時的感情。
但是,也隻是看起來。
長生大帝知道,當自己的心思變了之後,再也無法單純的以師徒之情看待徒兒,再也無法隻求徒兒孝順聽話。
“司命在幹什麼?”
長生大帝派去盯著徒兒的婢女回答道:“回帝君的話,司命星君在發呆。”
“發呆?”長生大帝俊眉一挑,不放心的親自去看。等他看到獨自靠在窗台處發呆的司星落,一直目光呆滯看著前方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時,他隱隱約約猜到司星落心裏在想的是誰。
“哎,癡兒!”長生大帝輕歎一聲,轉身就走。
癡兒是司命星君,也是他自己。
他們誰都不想放棄。
長生大帝特意在司星落和君天颯回歸天庭的當日就把司星落單獨帶走,藏在宮殿裏誰也不見,至於天煞星君自然是由他自己的師父領走,領回去是受罰還是養傷都與他無關。宮裏禁止任何人提起天煞星君的消息,就是要徹底斷了司命星君的念想。
日子一天天過,神仙的壽命是無限的,一十年忘不了,那就一百年。一百年忘不了,那就一千年。
隻是,還沒等到一十年,天煞星君還是找上門了。
“帝君,天煞星君求見。”
長生大帝冷哼一聲:“不見。”
君天颯愈挫愈勇,不到一日再次前來。
“帝君,天煞星君求見。”
長生大帝不耐煩了:“不見!讓他滾!”
“帝君,天煞星君......”
長生大帝怒了:“不見!怎麼又來了?”
“天煞星君在殿外搭了個地鋪住下了。”
“哼!還耍起無賴了!”長生大帝氣極反笑,“本尊親自去見他!”
站在君天颯麵前,曾經的舊情敵再次見麵分外眼紅,長生大帝態度可謂是分明的不友好:“你憑什麼娶我的徒兒?”
“憑我愛她,隻愛她。”君天颯挺直胸膛,雙目如星,仿佛眼裏最光明璀璨的星子就是司星落。
“憑我超越生死,跨越輪回,願意舍棄王位,放下仙位,願意出家,願意流浪,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
“哼,光說不做空把式,先試試你身手!”長生大帝雙目一眯,直接揮拳就上,兩人就在長生大帝的宮門口打成一團......
不論長生大帝如何對待君天颯,司星落似乎沒有得到消息一樣,外麵再大的動靜都沒法將她吸引出來。
或者說,與其出來左右為難,不如眼不見為淨。
隻是到了晚上上藥時,司星落的態度明顯讓長生大帝感覺到,她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