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色的旗袍,繡絡著伸開的牡丹花,女人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她的三千長發用以金色的步瑤在中央紮起,古典優雅的氣質隨著她蓮步輕移,越發的濃鬱,她高昂著潔白的額頭,雙目如電,犀利的眸光轉過在場所有的人。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唯有一點讓人覺得突兀,那便是那張與靈堂上放著的死者照片十分相像的臉。
“叛徒,還有臉來拜祭大姐,給我轟出去。”黑色西裝的男人中走出一個年邁的老者,他蒼白著臉,背脊顯得很佝僂,隻聽他大聲的嗬斥。
女人隻是淡淡的嗤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的上前拿了一柱香,燃上了火焰,在空氣裏彌漫開來的是濃濃的熏香,“大伯不覺的你這樣太過急躁了嗎?嗬….”
“你個妖女,害死自己的母親還不夠,還想要整個青幫嗎?哼!老夫就算拚了命也會保住大哥的青幫的,你休想….”
話音未落,女人便打斷了他的話,“我齊瑤從不需要這種東西,也不稀罕這個位置。”齊瑤挑了挑眉眼,轉身回視著這個義正嚴詞的老人,誰能想到,他剛剛拜祭的女人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呢。
齊瑤的臉色微微陰鬱,瞧著老者的臉凶狠異常,突然外麵下起了大雨,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空中猛然的閃爍著雷電,電光一閃,齊瑤那張美麗的臉被映襯的越發詭異,紅唇微啟:“一個賤人也配讓眾人祭拜嗎?嗬….青幫的人真是越來越垃圾了。”
“來人,拖出去,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叛徒拖出去。”老者的臉色一變,慌張的閃爍著雙眼。
“胡言亂語嗎?”齊瑤低下眉眼,“十年前你與那個賤人私通,生下二兒子,也就是如今的青幫大少爺,五年前無意中被父親察覺,父親沒有怪你,而你卻在那個夜黑風高的下雨天,親手把匕首刺入了父親的胸膛,而後卻嫁禍與我,讓我“名正言順”成了叛徒,失去了一個女兒在父親麵前祭拜的資格!那個明麵上的母親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想要殺了我,一決後患,嗬….一年前你計劃殺了那個賤人,因為她私自派人殺了“你的”兒子,兩人內訌,終於昨日你得手了,嗬….”齊瑤抬頭,燦爛的一笑,卻被那蒼白的花束染上了一絲無力。
“你胡說,我沒有,沒有。”老者明顯失去了冷靜,目框撕裂,泛起血紅,不能,絕不能,他為青幫失去了太多,付出了太多,青幫被就應該是他的,是他的。
“大伯,其實你知道,我從未胡說過,當年我說,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做到,而現在我說,我會親眼看著你失去所有,我一樣會做到的。”
纖細的手臂一揮,銳利的眼眸泛起笑意,突然門口衝上了來一堆人,他們都身著黑色的西裝,與靈堂裏的人無異,但是每一個人都帶著強烈的殺氣,眉眼之間盡顯的乖戾囂張,為首的是兩個男人。
一中一美,美國男人揚起他金色的長發,嘴角帶著笑,溫文爾雅,他來到齊瑤的身邊,看著一幹目瞪口呆的人,“老大,全殺了嗎?”他說的輕巧,仿佛殺人如同殺狗,看不出一絲的不自然。
齊瑤揮手,美麗的臉上劃過厲氣,“給各位青幫的兄弟看看他犯了多少罪。”
旁邊的中國男子迅速的從手中的皮包裏拿出一疊的照片,甩在了地上,那一幕幕的赤果果的交易,那張得意蒼老的臉,還有與女人苟合的照片。
仿佛被人瞬間放大的了數遍,眾人的目光都朝著老者而去,“李太宇,難道你就這麼想要幫主之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