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認識內榜的榜首沐清漪？她與我比如何？”
張宗坤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想到趙牧會突然問起這個。不過很快他劇釋然了。作為蒼藍僅有的兩位天才妖孽之一，趙牧會對另外一位產生好奇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至於和你比怎麼樣，到時候見到了，你知道就會知道了。”張宗坤腦海裏浮現了一張絕美，但是充滿了清冷氣息的麵容。但要讓他形容，他還真說不出來。
趙牧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深究這一點了。
結束聊天沒多久，一葉扁舟隱約出現在湖麵。
舟上隻有一個背著鬥篷的，撐著竹竿的船夫，看起來跟尋常的打魚人沒什麼兩樣，不過隻一眨眼的功夫，這隻原本還在幾千米外的小舟，就出現湖邊。
“這位是李大爺，別看他外表看平平無奇，實際上是我們學院有數的高手，已經在這裏擺渡了幾十年了。”張宗坤見趙牧盯著那船夫看，笑著解釋道。
不過也僅此而已，沒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來。
說話間小舟就已經靠岸了，擺渡人嫻熟地把船停穩，抬起頭來看向張宗坤：“小阿坤，你已經快有半年沒有來內院了，怎麼今天有空了？”
打完招呼，擺渡人不等張宗坤回應，就又看向了趙牧：“這孩子不錯，比小坤你有出息！”
張宗坤在趙牧麵前被人稱作小坤，臉上微微發熱，不過趙牧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擺渡人一抵近的時候，他就微微一震，感覺眼前的擺渡人，不是一個皺紋縱橫，滿臉風霜的老人，而是一座浩瀚無垠的大洋。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出現，一瞬間他明白，這個帶著鬥笠的擺渡人真的很不簡單。段、年、孫、袁幾位元老，與他比起來大大不如，甚至是連副院長李青雲，也沒有給趙牧這種震撼。
如果要認真細究起來，整個蒼藍，隻怕隻有那位被趙牧稱作邋遢老祖的夢老，能夠壓過他。
這些思考在趙牧的腦海裏隻是一瞬間的事，當擺渡人對他說完之後，趙牧立即謙恭道：“這次有勞老丈了，送我們去內院。”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不過不用這麼客氣，我隻是個撐船的老頭子。想當年小坤他們初次看到我的時候，可比你調皮多了。”擺渡人和顏地說道。
見扯到自己身上，還是當年的糗事，張宗坤臉龐更熱了。
而趙牧則有些好奇，眼前溫潤敦厚的張師，年輕時莫非也是個調皮搗蛋的人？
張宗坤被趙牧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即對擺渡人說道：“李大爺，老師還等著見小牧呢，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走，別讓老師等急了？”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擺渡人應聲著，讓張宗坤和趙牧上船。
小舟雖小，站三個人卻是恰到好處。
然而，當擺渡人竹篙一點岸邊，小舟動起來的時候，趙牧卻臉色猛地一變，一瞬間開啟了重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