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揚嘴角,故意板著臉問,“那你呢?”
“我,你沒看我跟你搭了那麼多話,若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才懶得理你呢。”她半真半假地說。
瞪了她一眼,他放下馬車的車簾,心中變得不平靜,這是一般人都有的感受嗎,他也能像一般人一樣深切地喜歡一個人嗎。然而,與她,終是隔著許多距離。見過了她對小羽的關心,他自認付不了這麼多感情。在她一次次追問能不能治好小羽時,他怯懦了起來,隻想快些完成對她的承諾,不談及****。
除了替小羽治病,他也要照顧燕家堡相關的人。日子充實了起來,他不知何時還得了毒醫的稱號,他仍是待人冷淡,隻在她來的時候,心情會有些起伏。這份感情他放在心中,若讓她知道她一定會得意或是看輕,他不要這樣。知道她有未婚夫,他難受地吃不下飯,人總是沒精神,還生了病。
“怎麼,當大夫的人自己卻病了嗎?”她調侃著,到他屋裏來看他。
“難道我就不能病嗎?”他冷冷罵道,就著黃酒服下一丸藥。
“是我哪裏惹到你了嗎,每次見你,你這般冷淡。”她湊上前問,看他臉上發紅,不禁有些擔心,“看你病得不清呀,是不是發燒了?”
探向他的額頭,卻讓他伸手拍開了,軟綿綿的手沒多大力氣,剛使了力他就軟倒在她懷裏。
“這是怎麼了?”她抱著他,聞到些許酒味,“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嗎?”
“就一杯,是當藥引的。”他難受地說,覺得頭快要裂開了,靠著她的身體燙得嚇人。
“怎麼一杯就倒了,你也太不濟了。”她扶著他躺到床上,拿著扇子替他散熱。
他就是動不了,卻沒有醉昏過去。抓著她的袖子,他不依不撓地說:“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連酒也不會喝?”
“沒有,不會喝酒有什麼關係,罵愛喝的醉鬼才挨罵呢,你聽過有人罵不喝酒的人嗎?”
“我還不會武功,長得又像個女人,你一定看不起我。”
“沒有。會不會武功有什麼要緊,你用毒一樣能對付壞人,至於你的長相,我不是一直說好看嗎?”
“那為什麼不喜歡我呢,為什麼喜歡別人要和別人成親呢?”他抓著她的袖子追問,伸手拉過她的肩,湊上自己的唇。
一個吻,他深醉,她微醺。這麼別扭的人,醉前說的喜歡,又有什麼用呢,她按著自己的唇,無奈地笑了笑,隻當這是一場夢好了。
他記不得醉前的事,些許記憶隻當是夢,對她更加回避,她也如是。直到修朗納妾,她被休棄,他心中的痛一寸寸地明顯起來,不管有沒有那個夢,他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情都不是虛幻。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就算沒有於修朗,她還有別的男人。
一個源長,一個笑陌,一個寶瑜……她把他放在什麼地方。替寶瑜把過脈,他開了藥方後,開始收拾院子裏的東西。木藥不知他怎麼了,問他也不理了,隻得叫了笑悠來。
“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她跑來嬉皮笑臉地問。
“你們剛才不是說,後宅是你和你男人住的地方。那我住在這裏做什麼,還是趁早收拾東西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