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看王班在這種時候仍然有禮有節,對這個徒弟居然更加滿意,再加上一路看到王班修煉的刻苦,不由得越看越覺得這個徒弟順眼,王餘榮想說什麼,但看了看王班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隻是低沉的對李婆說。
“李婆,小老兒還有最後一個請求,隻求您把王謝埋在那聚陽草處,那地方既然能生長出聚陽草這等仙草,必定是一方造化之地,我隻希望我孫子王謝下輩子可走的順暢些。。。”說著說著居然直接掩麵哭泣。堂堂一族之長,卻像個孩子一般落淚。可想而知心情的難過。
隻見李婆大手一揮,王謝身子仿佛一葉扁舟飄到了聚陽草深處,另一隻手往地麵一揮,一個巨坑出現在了地麵,王謝整個人便掉進了巨坑了。王餘榮、王班用土將王謝埋了起來,一直在邊上的林鳳嬌見狀,也主動上前幫王謝埋土,雖然和王謝相處時間不多,但不知怎麼的林鳳嬌卻對王謝十分喜歡,就像麵對弟弟一般,所以一路看到王謝這般辛苦就取出許多丹藥給他服下,看到這個王謝整個人都要被埋起來時,林鳳嬌好像想起了什麼,將自己脖子上一塊陰陽五行玉佩扔到了王謝的邊上,那是一次她在逛街時候看見,覺得質地光滑不一般就買下了,一直隨身攜帶。
李婆自然是看到了林鳳嬌的舉動,但她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她內心對於王謝是充滿愧疚的。
兩三個時辰,一群四人便開始下山,林鳳嬌雖然悲傷王謝的離世,但同時更想早點回去救治母親大人的病,所以也沒有多待,四個人下山比上山沉默許多,一路無言到山腳,李婆便帶著王班和林鳳嬌前往林城,而王餘榮暫時不想把這事告訴村裏人,回到村裏隻是告訴王謝父母王謝和王班一起去林家了,希望王謝父母能漸漸忘記王謝。到那個時候再說,王謝父母也不會太難過了。
一晃三年過去了。
王謝的墳頭早已長滿了聚陽草,但誰也不知道,這一大片聚陽草下居然埋著一個人,但就算是當年李婆也沒想到的是三年前本該死去的王謝卻並沒有死。本來那隻巨蟒獠牙裏的陰毒已經完全注入了王謝的體內,王謝萬萬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李婆卻把它埋在這天下至陽的聚陽草下,而更主要的卻是林鳳嬌最後丟下的那一枚陰陽五行玉佩,那一片玉佩可以不斷地中和周圍的陰陽,三年的不斷改造,讓王謝體內的陰毒完全被聚陽草化解,而且那陰毒是那巨蟒生命最後的精華,裏麵包含的真元難以想象,再加上聚陽草的不斷滋潤,王謝居然肉體力量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境界。
這一日,王謝終於徹底康複,一隻手從土堆裏伸了出來,三年了,想起這三年來的煎熬,縱然是王謝這樣意誌卓絕之輩也不願意再來一次,王謝的眼裏已經褪去三年前的稚嫩,三年隻靠微末聚陽草的陽氣續命,王謝貪婪的大口吸著空氣,手裏緊緊的我這那枚給他重生的玉佩。
“日月化陰陽,天地轉五行。。。”突然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王謝隨著聲音向密林深處望去,發現竟然是個和尚,說是和尚怕是也不準確,這和尚腰間分明掛著一個酒袋,這可和王謝腦海裏一般和尚戒葷戒酒完全不一樣。
“你是何人?”王謝明白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而且這和尚出現的時間如此巧合,如果說是路過王謝是如何都不會相信。隻見王謝雙掌前推作出戒備狀,這三年的生不如死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他原來單純可愛的性格,他如今的眼中有的隻是堅韌和沉穩,甚至是帶了點冷漠,居然有一絲像那隻瀕死的巨蟒最後的眼睛,再配上他額頭的那道傷疤,說不出的詭異。
“我是何人?小子,你可是剛用貧僧的玉佩活了過來,雖然這幾年不好過,但你總是留下了一條性命。莫非這麼快就不念恩人情?你也不用如此戒備,既然你因我玉佩而活,我斷然沒有再害死你的打算,隻是小子天地至簡大道五十,已衍四九之數,如今機緣巧合你硬生生在那遁去的一裏活了下來,注定你這一生為天地不容,怕是多有坎坷,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少受點苦難。”這和尚也不提自己是誰,倒是一下子說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