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不必拘禮。”沈瀾這下又語出驚人了,不過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一邊玄綾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司農也被她的話虎的一愣,還以為自己找錯人了呢:“是夫人派人問老朽雨時的?”
“是。”沈瀾示意玄綾上茶“是這夏城雨本身就少,還是今年有異象?”
司農聽到沈瀾這樣說就放心了,看來自己沒有找錯人,於是把手裏的冊子攤到桌子上:“這是老朽記載的夏城三十年的時氣,每日都有,今年的情況在二十年前出現過一次。”
“什麼?”沈瀾看著他表情很凝重,好像這件事很嚴重一樣。
“夏城的雨水每年都很有規律,出現時間或早或晚也就幾天的時間,可是像今年這樣春雨極少,而一個月都沒有雨,隻在二十年前出現過一次,而那一次夏城經曆了很大的災難。”司農有些激動的說。
沈瀾聽的有些迷糊,她隻所以多長時間沒有下雨了,隻是因為剛才她感覺那熱的有些異常,要是初夏出現那種酷熱有點兒不正常,就想問問是不是時間長沒下雨的緣故,沒想到竟然還整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時氣和今天幾乎的一模一樣的,春雨極少,到了夏初整整兩個多月沒有雨,護城河的水都幹了,城裏的井也都幹的差不過,鄉下因為沒有雨莊家顆粒無收,沒辦法都到城裏來討飯,而城裏水都沒有,那段時間可謂的餓殍遍野。”司農說著有點兒激動,不過有些情況他沒有說,在那場幹旱之中甚至出現了吃人的狀況“一直到夏末才開始下雨,百姓以為這下有救了,可是竟然是陰雨不斷,接著城裏爆發了瘟疫,朝廷派來的人也死在這裏,這場瘟疫一直到秋末才結束,夏城經此一劫人數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沈瀾心裏落了一下,這種極端的天氣她倒是多少的了解一點:“那老伯現在是擔心再重複二十年前的年景?”
司農點頭:“如今秦王占領著夏城,到處都是士兵,城裏人也不知道城外莊家的光景,再說那些富戶也是有存糧的,不過要是時間長一定會出問題的。”
沈瀾沉默了好長時間,氣候的出現一般都是有規律性的,她倒不懷疑這個司農的杞人憂天,但是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夫人?”司農見沈瀾若有所思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沈瀾感覺這個問題太大了,和天對抗她可做不到。
司農有些喪氣,因為看到沈瀾神遊的樣子,心裏特沒底氣。
“等一下。”沈瀾突然叫住司農。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司農眼睛亮了一下也許事情有轉機。
“不知道老伯有什麼辦法?”沈瀾立馬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司農。
司農小眼睛眨巴了兩下,這種事情他能有什麼辦法。
“興修水裏,挖井抗旱,畫溝排澇現在做著都不現實,不知道老伯還有什麼辦法。”沈瀾看著司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