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夢想自己會變成祝連雪那自由的樣子,於是在桐城遇到了沈瀾,不知道為什麼就願意為沈瀾殺人,看到她要一個人走進火海和天賭命的時候心中無比的震撼,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麵對那些無可抗力每個人隻能悲痛,而她卻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她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
和她相處的時間裏,她總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好像大地之於任何加注在大地上的災難一樣,承受並不是忍耐。
在流雲寨他看到沈瀾的智慧,在辛月看到她的善良,在遺荒看到她的博聞,在夏城看到她的殺伐果斷……
這一路走來他發現自己心甘情願被這樣一個女人驅使,而她卻還是那麼淡淡的在每一個人身邊,好像這些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一種讓人抓不住,卻無處不在的感覺。
“睡著了沒?”祝連雪爛叫著敲門。
伏雲曦猶豫了一下起來給他開門,順也不順的看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祝連雪舉了一下手裏拿著的酒“喝兩杯。”
兩個人拿了杯子,也沒有下酒的菜,兩個人就喝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把這些鹽運走?”祝連雪這是在征求伏雲曦的意見,畢竟當初沈瀾要了這個鹽礦,而這個鹽礦本來就是她的“你因為救沈瀾和燕舒歌鬧翻了,說不定現在他正卡著雲壤的稀缺物資供給呢。”
伏雲曦點頭,他雖然說不是一個生意人,但是從戰略上考慮燕舒歌也會這麼做的。
“現在沈瀾在夏城,雖然說這個鹽礦是她的,但是畢竟現在這些東西對她沒有多大的作用,而對我們雲壤作用就大了。”祝連雪繼續說。
“這次我讓人去送東西的時候已經征求沈瀾的意見了,看她打算怎麼處理。”伏雲曦自己把酒喝完。
然而祝連雪也很清楚,要運這麼多的鹽出南平邊關難度很大,可是要是讓他們重新走遺荒,沒有燕鴻和沈瀾他們還真的不敢,想想那天連成一片的蛇,想想那恐怖的食人樹,如果不是燕鴻在前麵探路,如果不是沈瀾懂得和它們的相處之道,現在他們已經成了遺荒之中的枯骨了。
不過祝家往返南平和遺荒這麼多年一定會有自己的辦法的,有一條小路,雖然說艱險,不過剛好可以繞過邊防,帶夠足夠的物資不用在辛月補給,雖然說這樣帶的鹽就少了,可是風險也低很多。
“她一定會同意的。”祝連雪很自信的說。
伏雲曦也覺得沒有問沈瀾的必要,不過既然答應了沈瀾這個鹽礦是她的,那麼還是去問一下好。
“你說沈瀾派人送來了物資是什麼回事?”伏雲曦現在才想起來。
“嗯,看到河裏的那些木板了嗎,他們沒有架橋,而是用木板鋪是水麵上,然後用鐵索相連,水流著看不出來,不過很鐵索很結實而且借助水的浮力,進出很方便,就是到了豐水期,隻要不是洪流都可以用。”祝連雪也奇怪那一夜之間出現在河裏的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