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宿終於鬆了一口氣,也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無慮的動作。
隻見無慮將紙團放進無憂的口中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無憂的肚子就像是懷孕了一樣,迅速的鼓起來,直到像是五個月身孕左右的大小,停了下來,但是無憂卻被這放快了無數倍的動作給折磨的慘叫連連,像是被野獸活生生撕裂的淒嚎看的雁宿都覺得疼痛難忍。
看的無憂這個反應,無慮似是滿意了,轉過身子又往昏迷無承的口中塞了同樣的東西,然後站起身子,緩緩地離開了暗格,看著無慮離開的身影,雁宿還是不敢動,被嚇得好像是驚呆了一樣。她不動,他身邊那個人也不動。
“無憂?”終於回過神的雁宿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而無憂此刻卻像是被扔在地上的髒娃娃,一動不動,沒有知覺,一雙被毀掉的眼睛黑洞洞的盯著漆黑的空間,像是已經死去。
“無憂?”雁宿又叫了一聲,輕聲走近無憂,“我帶你出去吧?”
聽見雁宿的這句話,無憂好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但仍是死氣灰塵的搖了搖頭。
“不!你快走吧!被她發現了,跟我一樣的下場。”聲音沙啞,像是指甲劃過玻璃的感覺,可怖,可憐。
雁宿歎了一口氣,伸手準備去抱無憂已然臃腫不堪的身體,手卻被阻攔住了。
“不必了,即使救出去,也活不了了。”男人的聲音很是耳熟。
“活不活也要試過才知道。”雁宿沒有回頭,冷聲說道。
“我知道。”雁宿站起身來,看著男人的眼睛。沒錯,他就是在郊區與雁宿交手的那個英氣十足的男子。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身上也有跟他一樣的東西。”男人歎了一口氣,“她就是我抓來的。”
“你……!”
“我不在乎她的死活,說真的,我隻在乎我的家人。”男子似是放棄了什麼,直接席地而坐緩緩的說道,“你很喜歡我的兒子,我也看得出他也很信任你,我一生也許造孽太多,如今都是報應,我什麼怨言也沒有,隻求你一件事。”
……
“我活不長了,就求你在你們倆投緣的份上,在我身死之後,救我兒子一命。”男子說完,朝著雁宿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
“我憑什麼答應你這個充滿危險的要求?”
“你一定會答應。”
……
“我送你出去。”
“我不需要你這種一生既不是好父親也不是好丈夫的人送!”
“不送你走不了……”
“你說什麼?!”
“銘公子?你怎麼在這裏啊?”正說著,一道柔柔的女聲赫然響起。
是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