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城主府一趟,去問問丹靄的事,你別等我了,晚了我就住在楓樓了。”說著雁宿就消失在小院中。出了小院剛走沒幾步,雁宿身形一閃,朝著竹林的方向走去。
王憶狐疑的瞥了一眼雁宿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沒有多想什麼。
夜幕已然降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寒意,當然,這冬日的寒冷對於已經繼承部分血統的雁宿來說,還是單衣勉強可以抵抗的。竹林深處,還是那片孤獨的空地上,驀然多了一個白色身影,在寒霜的映襯下,帶著些許清冷。
“在嗎?”雁宿輕聲的對著右臂呼喚了一聲。
光華一閃,一道俏麗的身影在此出現在雁宿的視線中,隻是那慘白的小臉上,明顯被氣得不輕,現在五官還皺巴巴的擰在一起。
“我就是好奇啊……傳說魅的誕生在淳國建國之前,淳國建國都有一千餘年了,你怎麼才四百歲?”雁宿思考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躺在魅的腳下,魅身上的冰寒之氣絲絲點點的溢出,使得這一片空地的溫度比其他地方還要低。
“哼!”少女輕哼一聲,扭過頭不屑的說,“你懂什麼?!”說著輕移蓮步,一躍坐在竹葉間輕輕晃動著雙腳。
“就是不懂才問你啊!”雁宿悠悠的說了一句。
看著難得沒有牙尖嘴利的雁宿,魅沉默了一下,“我哪裏知道?我隻是一部分,誕生之前的事我是一分也不知道的,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沉睡。”說完,魅也歎了一口氣。
“那你也沒有名字嗎?你們那麼多個部分,都叫魅……怎麼區分啊?”雁宿看著這片空地,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
“恩……沒有!”魅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大吼道,“你懂什麼!?我們隻需要這一個名字就夠了。”
“切!唉!對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叫驚芷怎麼樣?”
“什麼?”
“驚芷。”
“哪個驚?哪個芷?”
“驚嚇的驚,芷陽的芷。”
“你為什麼不叫我禁止?”魅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很明顯,她不想要這個名字。
“哪個禁?哪個止?”
“禁止說話的那個禁止!你是不是沒讀過書?!”魅癟癟嘴。
“哎!那你要是真想要這個名字的話,我也沒意見。”
“你有病吧?!”
“你管我!”雁宿馬上想起剛才魅的話,用相同的話把魅堵得臉色青紫。
看著魅那副吃癟的模樣,雁宿活像是有王炸的地主,滿臉抑製不住的喜悅,“你這年齡,我要是沒估算錯的話,在魅那裏換算成人的年齡,就是個還未二八的年紀。”雁宿一臉我早就知道,你騙誰的表情,逗得魅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我也比你歲數大。”
“哼,要論起看著人世間,你還不如我的。”雁宿一臉臭屁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自己心智小的,怎麼能不發揮一下自己那早就泛濫的姐姐母親的情懷呢?
“住嘴!”
“你看看,還沒說兩句就又惱了!你不覺得自己有點暴躁嗎?”
“要你管……”
……
深夜的寒圍繞,但這裏充滿了異樣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