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不起手術費,我們幫你。”奈美也在一旁開導道。雅伊不語,轉身走開。
“喂!雅伊!你要去哪兒?”冴子在身後叫道。但說時遲那時快,雅伊早就沒了身影。
“你們快點做決定吧!不然晚了恐怕是來不及了,病情很不樂觀。”醫生在一旁催促著。哀道二話不說,拿起筆在紙上簽了字,然而她的手卻是在不停的抖。
20分鍾後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叫你你也不應?”冴子向回來的雅伊質問道。而雅伊依舊是一副冷漠的麵孔,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那一定沒少活動。但是外邊白雪皚皚的,他上哪兒活動去?況且情況十分危急。
冴子見他不回答,也懶得再問他。他既然不回答一定有不回答的理由。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再次出來。
“我爸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根據我們的觀察,他還等再做一次透視。我們懷疑?”
“懷疑什麼?快說啊!”小哀此刻心急如焚。如果父親完蛋了,就真的成了孤兒了。
“懷疑他的了早期肺癌?”小哀此時像是遭了天打五雷劈。原來父親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在不久後逝世。想起第一次攻打惡魔之前的場麵,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自己真是個不孝的女兒,連父親到保護不好。
“小哀,振作一點!隻是早期的,不會有事的。”冴子一直在一旁鼓勵她。堅持不讓她就這麼絕望下去。
“大夫,博士的手術費要多少錢?”看到前來輔助的醫生,奈美問道。
“已經有人交過了。”醫生微笑的說道。
“什麼?已經交過了?誰交的?”
“你個男青年。說是他的親戚。”
“會是誰呢?小哀,你有表兄弟麼?”
“沒有,我爸那一輩就他一個。我又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我沒有兄弟,也沒有什麼表親。”
“該不會是雅伊吧?可是他對他一直就有意見。再說了,他是奈美的表親,跟博士又有什麼幹係?”冴子暗自想到。
十六點,博士被推出手術房,接下來便是長達一個月的化療。這一個月裏,博士的臉色因為長期的嘔吐而變得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儼然像一個死人!頭發也掉的所剩無幾了。
三零一九年一月十二日:化療的最後一天。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化療之後,午後兩點博士再次被推入手術室。摸著父親冰涼的手,哀道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他那像僵屍一樣幹枯、慘白而又冰涼的手上。他雙眼緊閉,睡得很安詳。然而這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段記憶了。上次去世,他都僥幸還生了,但那時候到處都是喪屍,他隨時都可以拿他們的命替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全日本都是人類。這都是他沒日沒夜操勞的成果。
一切都在期待中?
下午四點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手術治療,但最終還是沒能挺過死亡關。當手術室的燈滅掉的那一刻,小哀的心也隨之破碎了!似乎全世界都能聽得到心碎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當然是晴天喊地的哭嚎聲?這也意味著她現在真的是孤兒了!就像雅伊那樣。而其餘的人則是默默的掉眼淚。世界除了哀號聲還是哀號聲。
“小哀,節哀順變吧?這次沒人能再救起你父親了。”良久,冴子說道。
“劫數啊!這一切都是劫數啊!看來父親早就知道會難逃一死了。怪不得他那麼急著去尋死。”哀道不停地念叨著。
由於醫院的相關規定,如果手術失敗,則償還四分之三的手術費,所以按照規定,小哀得到了九千日元的補償金。
一月十三日正午,實驗樓1314房間被布置成靈堂,一張黑白色的照片掛在靈堂正上方的牆上,下麵則哭成一片。今天是流川軒轅的葬禮,而他的屍骨依舊被安葬在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