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關閉的燈火,讓月亮的柔光悄悄鑽入房間,讓每個房間都染上了柔光的溫度,別墅的二樓卻沒有給月亮這樣的機會,大開的燈光惹得一室明亮如白晝,敏月坐在一張超大的公主床上,床的那一邊睡得尋,大概是因為白天的勞累讓她沉睡的非常香甜,淺淺的呼吸嘴角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完全沒有意識到房間裏緊繃的氣氛。
敏月冷著臉,逼視的目光毫不客氣的打在朝夕身上,本來下午讓她好久不曾放鬆的心,好不容易放鬆了一下,一直都是淺眠的自己今天難得的陷入了沉睡,一直都是噩夢的自己也難得的開頭做了個好夢。
夢裏自己回到小的時候,那時的自己還不懂什麼叫做“煩惱”,整天笑嗬嗬笑嗬嗬就像傻子一樣,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被有“自閉症”傾向的梓默注意了。每次經過小班的時候,敏月都會感到一個視線在盯著自己,當敏月看到一個精致的像是洋娃娃的男孩子的時候,讓她不自覺的也會多看他幾眼,因為他的視線沒有讓人有任何不快的因素,所以敏月也就沒管他了。
那時才上育兒園的她也不懂“自閉症”是個什麼東西?隻是聽老師們在討論梓默的時候好像都挺頭疼的,愛笑的自己是育兒園老師的寵兒,從小班中班升到大班的她,隻要是教過她的老師,個個對她都是讚許有加的,即使現在升到了大班,小班和中班的老師隻要看到她,就會給一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給她。
所以她也非常喜歡那些老師們,在聽到小班的老師和現在自己的老師說“班上有一個男孩有些自閉症,讓她很頭疼的時候”敏月下意識的就判斷那個男孩是個壞孩子,因為是小班老師的學生,敏月自然的會想著那個男孩比自己小,老師們一直在教育大班的學生們要愛護和教導他們,要給小班的學生做榜樣。
所以敏月覺得教育小班的壞小孩,她也有一份責任,他讓自己喜歡的老師頭疼,那樣是不對的事情,所以她乘著閑暇的時候,偷偷的去小班,準備在他讓老師頭疼的時候打算出麵教育他。
可是去了好幾次的小班,看到的都是老師讓他座他就座,老師讓他喝水他就喝水,老師讓他寫數字他也會乖乖的寫,老師讓他讀畫本他也會讀,總之老師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非常的聽話,但是就算是這樣,過幾天小班的老師還是會來找她們班上的老師來訴苦說“他讓她頭疼”。
小小的腦袋的不太清楚為什麼他那麼聽話了,老師還不滿意?他不吵不鬧的,老師讓他幹嘛就幹嘛,老師為什麼還說他讓她頭疼呢?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她,就把自己的小小煩告訴了媽媽,誰知道媽媽一聽他的名字,首先就跟老師一樣先歎了一口氣,然後告訴她“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這讓她更不明白了,抓住媽媽拚命的要讓媽媽解釋,媽媽就會搪塞的說“你還小,很多事跟你講了也不明白”,她知道每次媽媽不想回答她問題的時候都會講這句話,然後下一句總會接著說“等你長大到時候你自然就懂了”,但是這次她不會在讓媽媽這麼耍賴皮了。
揪著媽媽非要讓她把話說清楚,媽媽讓她纏的沒轍,又怕她聲音太響,吵醒在臥室睡覺的敏星,所以媽媽隻能沒辦法的把她提出的問題,一個個的慢慢跟她解釋清楚。
雖然媽媽努力的跟她講了很多,但是有些事是小小的她是怎麼也不明白的,比如說“自閉症”是個什麼東西?聽媽媽的意思好像是一種病,還有那個男孩居然是白叔叔的兒子,可是梓丞哥哥也是白叔叔的兒子啊?為什麼他們沒有住到一起?對於這個問題,媽媽很鄭重的警告她不能去問梓丞哥哥,因為那個男孩的媽媽和梓丞哥哥的媽媽不是同一個人。
媽媽還告訴她一件事情,就是他和她居然是同時出世的,而且還是同個醫院,同個樓層。嬰兒時他和她還被白叔叔抱在一起照過相,可惜的是白叔叔因為怕梓丞哥哥不高興,所以照片好像已經沒有了。
聽到自己居然跟他同時出世的,而且還在一起照過相,頓時她覺得,他和她有種很深厚的親切感,他和她肯定在一出生就已經成為了朋友了。
她高興的想著,第二天去育兒園的時候,她依然帶著傻傻的笑容著跑到他的麵前,拉起他的手說:“梓默,我們做朋友吧。”
被她突然的舉動震撼住的梓默,楞了大半天,就在她反省自己突然的舉動嚇到他了,準備放手,以後在慢慢接觸他的時候,他抓緊了自己放鬆的手,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發出小聲又堅定的“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