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希感覺大為奇怪。
田羽倫放下手中的酒碗,武落行收回了正在撕扯燒雞的手。
互望一眼。
回過頭,田羽倫仔細盯著劉希,言語中竟是多了幾分心與謹慎,“你來自城外?”
劉希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端起酒碗,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田羽倫竟是放聲大笑,仿若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為空了的酒碗重新倒滿酒,武落行掛滿胡須的嘴角有些抽動,“我就知道大哥肯定是對的,肯定是對的……”
將碗中酒在度一飲而盡,或許是喝的太過猛烈,田羽倫臉色露出了絲許的潮紅,整個人也因突如其來的咳嗽微微顫抖。
端著剛出鍋菜來的田薰兒忙上前,為田羽倫輕輕拍著後背,以便讓他好順過氣來。
擺了擺手,田羽倫示意他並無大礙,但是氣息仍略顯混亂,又是調整了幾個呼吸,才麵帶笑意的與劉希舉起酒碗道,“老弟,多謝你。”
“也帶上某一個,劉希兄弟,某也要感謝你!”
麵對兩個著奇怪話的人,劉希雖然心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仍是端起酒碗,與二人輕碰一聲,繼而大口飲下。
“兩位前輩,劉希當真是有些糊塗,不知這究竟發生了何事,晚輩何德能擔得起前輩的這聲謝?”
撇下一塊雞腿送至劉希的碗邊,武落行憨笑一聲,“你來自城外,便已足夠。”
就在劉希越來越糊塗的時候,田羽倫微微歎了口氣,“在這座城裏,老夫總覺得待了很久,不然這發梢上的銀絲又是從何而來,但又覺得周遭很是陌生,就像剛剛進入的一般。”
聞言,劉希心中一動,從莫名消失到現在,大概也就一兩個月的光景,田羽倫能有這等感覺,莫非在他的腦中已經開始抗拒神秘人給灌輸的新生活?
“其實老夫一直覺得城外另有洞,可是這周邊除了我的二弟以及那不會言語的薰兒,竟是無一人相信,更是譏笑相向。前些日子與私塾的其他先生為了此事相爭,一氣之下,老夫便從辭了那教書匠的活兒,今日遇到兄弟,著實是老的安排,一掃老夫心中的抑鬱,當真值得痛飲一大碗。”
“難道你們沒想出城去看看嗎?”
正要喝酒的田羽倫聽劉希這般問,將手中的酒碗又是放了下來,眉宇間浮現出一絲的無奈。
用手抹掉胡須上沾著的酒,武落行不滿的嘟囔著道,“在這城裏,悶都悶的慌了,但卻很是邪乎,明明是城門在那邊,但任憑你怎麼走,就是摸不著邊,跟見了鬼一般。”
這座外之城被神秘人設了結界,相比出口也布置了迷陣,因而劉希不禁想起昨夜他們進城的情形。
似乎並沒有武落行的那般困難。
莫非是有人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若真是這般,那可就是細思極恐,甚至感覺有身後一雙眼睛此時此刻正在盯著自己,劉希不免渾身一顫。
眼睛中帶著期待的神采,田羽倫直勾勾的望向劉希,“來,老弟,快跟我們城外的世界是何等的模樣,是不是桃花三千裏,山河九萬丈?”
或許這是一個喚醒他們好機會。
於是乎,劉希開始化作了書的先生,從四國鼎立的漢、唐、匈奴以及南蜀起,上到帝王朝廷,下至百姓市井,全都一一道來。
甚至連九流十家的事情都了些。
兵家與白碭山自然是著重提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