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
或許是因為緊張,馬繡的咽喉嚨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就是這些白衣執事將大家給抓來的?”
“必定不是,先前我們也交手了,他們的身手頗為一般,即便是沒有修為,一些常年修煉的高手僅憑淬煉的身骨也能擊敗他們。”
“玉生的不錯,這外之城有一個神秘的城主,不過從未有人瞧過他的模樣,至於這些白衣執事從何處來,是不是被抓來失去記憶的人,老夫當真是不清楚了。”
罷,薑信從地上起了身,用手拍了拍衣衫上的泥土,臉上仍有些緊張的神色,顯然這一切讓他心存餘悸。
所有的事情太過離奇,劉希明白,此刻的薑信定是恍若大夢一場,但卻又不像夢那般,醒來一切與往昔有所不同。
眼前可是著著實實發生的事情。
“薑大人,你可有什麼打算?”
聽得這句話,薑信沉思片刻,旋即抬首問道,“不瞞諸位,事已至此,老夫也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玉生你們有何打算?”
劉希既然來了,肯定是要一探究竟的,“經大人這般所,劉希更是覺得此事蹊蹺異常,如今已經到了這裏,自是想要探的其中究竟。眼下正是夜色環繞,我三人便先行護送大人下山,然後再折身返還。”
武與馬繡皆是點了點頭。
“我馬今朝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居然做出這等猶如偷換日的驚人之舉。”
這番,薑信卻是捋著胡須笑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即使如此,老夫也願留下來,與諸位一道,揭開這層迷霧。”
伸手止住要勸的劉希,“這等事情,千百年來從未聽聞,薑信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若是今日走了,恐怕自己這心裏也過不去,況且老夫已經在此多日,諸多方麵還是知曉個一二,也能為你們做些指引。”
如此來,劉希倒也不好些什麼,唯有作禮道了聲謝。
竟然決定留下來,薑信瞧了瞧四周,認出了所在之地,便要領著劉希三人去找一處藏身之所。
黑夜容易躲藏,但是很快就會亮,劉希三人都是生麵孔,白日裏卻是易被人察覺,所以得找尋出一處落腳的地兒,這樣才能謀劃下麵的事情。
正在幾人要穿過一條巷子時,卻迎麵撲來兩道身影。
“當啷!”
寒光刺骨,武率先拔出青鋼劍,擋在了眾人的身前。
劉希卻一個箭步上前,將劍身已經半截出鞘的青鋼劍按住,低聲念道,“不可!”
這時,武與馬繡看清了來人的樣貌,不禁心中咋舌。
此二人,一個白衣白衫,懷中抱著一尾古琴,另一人則是麻衣布袍,頭頂光亮,與傾瀉而下的月華呼應生輝。
來人乃是名繆與落塵。
見到劉希眾人,名繆與落塵臉上的戒備之色當即也消了去,落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幾位怎麼突然就那番不辭而別,讓我與名施主好一番的難找。”
馬繡湊身上前,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落塵兩眼,“不是吧,落塵大師,明明是你二人消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與名兄生性逍遙,到別處遊曆去了。”
魏河的父親,破虛的高手神秘失蹤後,劉希與馬繡確實派人尋找過他二人,隻是未有蹤跡,加之又要匆匆趕來蟠龍頂,便認為名繆二人去雲遊四方了。
看出馬繡並非在信口開河,名繆眉頭微皺,“實不相瞞,那日我與落塵大師在充州郊外偶然見到一處迷陣,本想探一探陣,卻不想被陣所困,在地下待了一一夜,待出來時,才發現城外的戰亂以平,也聽的了敵對雙方諸多高手離奇失蹤,與此同時,我與落塵大師也收到了門人傳來的緊急訊息。”
“九流十家高手全部離奇消失。”
落塵又是道了句佛頌,“不僅如此,我佛宗各個主事主持也無故消失,甚至東唐西漢匈奴以及南蜀的皇室高手也不見了。”
“全都不見了?”
名繆點了點頭,“我與落塵大師知曉事情重大,也聽了你們前往蟠龍頂,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來,卻不想剛進了一層迷霧,便到了眼前這座城池,想必你們也發現了,如今,我們皆是半點功法全無了,玉生兄可是知曉其中緣由?”
順著名繆的話,落塵也滿是不解的望了來,他二人很想從劉希的口中聽出個一二來,否則這等夢中才出現的事,足以將他們震撼的不知所措。
看來塵世間所有修行的高手都消失了。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心中半點頭緒也沒有的劉希將薑信介紹與名繆二人,繼而將剛才的見聞簡短的了一遍。
“阿彌陀佛,此事當真是太過離奇了。”
即便念了句佛頌,早已經心境修行到一定境界的落塵不免也歎了口氣。
眾人交談間,頭頂上白蒙蒙的光亮開始逐漸驅趕起黑夜來,薑信當即開口道,“此地不便,還是換個地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