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開我的車把我們送回來的,一路都很安靜,相對無語,於慧在我的懷了睡得很香。這些天雖然她表麵看上去很高興,但是我知道她並不快樂。今天的她,總算可以寧靜的好好休息一下。對於現在的她,沒有什麼地方比朋友的懷抱來的更踏實。
第二天,當警察找到我的時,我才知道這其間發生了什麼。
“你認識歐陽夕?”警察問我。
“對,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如實回答。
“那你知道她犯了什麼事?”警察接著問。
我聽到的不是於慧,而是歐陽,昨天被帶走的那個女人,竟然會是歐陽。那也就是說,於慧這些天都在和歐陽聯係,在那個廢舊的廠房裏,而且這一切,都是瞞著我進行的。
“不知道,最近兩個月我們都沒聯係過,她出什麼事了?”我反問。對於歐陽,我確實兩個多月沒有和她聯係過,一是有些事情,我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另外的原因,來自於對她的同情。一直受過很多苦的她,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屬,我並不想太多的去打擾她。
那警察看了下我,也許覺得我說的不是假話,或者之前他們已經對我作過調查。“她殺了人,把自己的丈夫殺了以後潛逃,昨天才被我們抓住。”警察說。
歐陽,在我的印象中是什麼樣的形象。從來不打扮,瘦的如同隻剩下骨頭,平時看見別人殺雞都害怕,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敢殺人,而且還是殺了她剛結婚的老公。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炸彈,落在我的心房,讓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歐陽和殺人犯聯係起來。
“不可能,這一定是個誤會。”我並不了解事實真相,隻憑自己的感覺辯駁。
“你也覺得不可能?”那警察走到我身邊,用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看著我。
我大體把對歐陽的了解說了遍,一起來的另一個警察詳細的把我說的每一句話作了記錄。而且,我一並把那出狸貓換太子的事件講述一番,希望可以幫到歐陽。
在歐陽被抓走的日子裏,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幫她,但是都沒有起到效果。我隻有唯一的依次去探視過她。可是,歐陽並不想見我。
路過監獄辦公室走道的時候,我看見一群女人被集中在下麵的操場上,歐陽站在她們中間,顯得非常弱小。隔著走道上的窗戶,看著她跟著所有人一起立正,稍息,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我不恨於慧,不恨她沒有把歐陽的事情告訴我。我也不恨歐陽,在最困難的時候,不恨她選擇找於慧而不是找我。她們都知道,我現在一個人帶著樂樂,離開了家,她們都不想給這樣情況的一個朋友再增加麻煩。我隻恨自己,在朋友最困難的時候,我卻愛莫能助。歐陽選擇不見,我也可以理解,她不想我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把最後的回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那是她唯一還能為我做的。
沒有了秘密,和於慧的交流又回歸現實。不有偽裝,我們的談話平靜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