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巧兒臉色青青白白,儼然被氣得狠了。
無論是鳳羽國還是龍鱗國,所有的生物都有高中低等,最低等的動物往往是靈力很低下,沒有完善的思維意識,不能夠化形的,這一類便是可以吃的,往往便是餐桌上的肉食。
而鳳羽國都城中的所有居民,不論靈力高低,都是可以化形的,也就是說,從根本上便要比那些食材高貴了很多。
因此,納蘭巧兒聽到自己被藍夏清說成了肥野雞,還是很好吃的那種,自然是火冒三丈了。
“你!”納蘭巧兒氣結。
“沒話說了?”藍夏清翻個白眼,心裏惦記著那幾根尾翎,“那我可就不陪你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說罷,再不理會咬牙切齒的納蘭巧兒,討了酒頭便大棘棘地離開了。
掌櫃的也沒再為難,因為明眼人都已經看懂了:這個又黑又醜的小娃娃一定便是最近名聲大噪的藍府大小姐了。
當然,名聲是好是壞便不得而知了。
納蘭巧兒握緊了拳頭,恨恨地咬了咬牙:藍夏清,大家不惹你不過是因為你藍家的背景,等過些日子,看你還如何囂張!
藍夏清一路小跑,趕回院子的時候,塵老頭正對著滿桌子的菜大吃特吃,如風卷殘雲一般,一桌菜已然少了一大半!
死老頭,吃好的也不知道等等我!藍夏清撇嘴,將手裏拎著的酒壇子重重往桌上一放,砸出不小的聲音。
“你可算回來了!”塵老頭吃的胡子上都油光閃閃,張手抹了抹胡子,胡子頓時變成了一撮一撮,看上去很滑稽,“我都快吃完了!就等你的酒來孝敬了!”
說著,打了個飽嗝,拎起酒,開封,立刻,一陣很濃鬱的酒香飄了出來。
“好香!”塵老頭眼睛立刻亮了,眉開眼笑,指指一邊的座位道,“乖徒兒,來來,坐下一起吃!”
藍夏清很“乖巧”地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桌子上七個瓷碟兒,很豐盛,隻是現在卻都是殘羹冷炙,實在找不出一樣可以吃的東西。
“別客氣別客氣,徒兒拿了這麼好的酒來孝敬我,為師這兒的菜,隨便吃!”塵老頭很無良很邪惡地看看藍夏清的苦瓜臉,美滋滋地灌了一口酒。
藍夏清算是看清了:這算什麼名師?分明就是一個貪財的小氣的一毛不拔的腹黑的陰險的極度沒品的白活了273年的老鳥!
老娘一定拔光你的毛!藍夏清憤憤想,拿起筷子賭氣般地戳向盤子裏僅存的一片土豆,待戳起來,才發現上麵牙印宛然,顯然是被這老家夥咬過的…
“徒兒的酒是不錯!”塵老頭打個飽嗝,又喝了一口,“這麼烈,是要灌醉我?”
“怎麼會!”藍夏清丟掉筷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徒兒對你的敬仰…”
“停!”塵老頭打斷,拍拍肚子,又咕嘟咕嘟灌了幾口,“你師傅我別的未必多好,但這酒量嘛!嘿嘿,”他頓了頓,忽地將大臉湊近了一些,陰笑道,“我可是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