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腳有些長短不齊的白發青年畢元,一路上不停使勁地拍珠穆海的馬屁,一直說個不停的用各種方式想讓珠穆海把天之令還給他。
『臭鳥你這白毛小弟真的是有夠吵的。難怪人家說寧入蠻荒,不鄰畢方。』
聽到他們的對話,姚堂才發現這聒噪不停地白發跛腳少年,居然是傳說中的畢方一族。
『難道古代黃帝時期的曆史都是真的?畢方不是傳說中曾隨侍在皇帝戰車周圍的神獸。』
「好啦好啦,還你還你,但你給我閉嘴。」珠穆海終於受不了畢元沒日沒夜的糾纏,把天之令還給了畢元。『還是海大哥胸襟廣闊,義薄雲天,我對海大哥的景仰有如這滔滔江水.....!@#$%』
畢元馬屁才拍到一半,珠穆海就把畢元手中剛拿回來的天之令,直接塞到了他的嘴巴裏。
『海大哥請問一下,為什麼畢方說這是他最後一次接受天之光的機會了呢?』
姚堂血液裏畢竟還是留有考古探究的那種強烈求知欲,加上眼前這一切可能會是他解開自己那個時代始終無法考究的遠古曆史的關鍵。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永遠都要活在這個世界了,所以能越理解這個時代,對自己的生存也越有利。
『看來你那沒啥用的前輩什麼都沒教你。』
珠穆海調侃式的看了泰戈一眼,而泰戈正想出言反駁時,看到了姚堂拜托的眼神,就隻好摸摸鼻子認了。
『天之光在踏入化人境後,隻要你肉體還沒有進入成年期,就可以一直吸收,雖然效果可能會隨著次數增加而遞減,但或多或??少都還是有幫助。不過隻要你肉體一但成熟,氣脈就不會再有生長的可能,這也就是為什麼越早化人、還有化人時候的氣脈越多,之後能開較多氣脈的可能也就越高的主要原因。所以通常能達到四脈以上的化人境,族裏都會願意給予一枚天之令讓他去聖峰灌頂,好加速其氣脈的成長。』
話才說完,就看到前方有一處像是瀑布懸崖般的圓形大坑。
『聖峰到了。』
泰戈和姚堂喊了一聲並和其他人道別後,就拉著他準備棄船向坑內跳。
「這就是聖峰?」
眼前景象和姚堂心中原本以為會是聖母峰的預想有著巨大的落差,這個不斷有流動的沙注入的大型圓坑,從泰戈用脈氣護住自己不斷向下的墜落過程裏,姚堂發現這圓坑更像是石灰岩地形形成的鍾乳石石洞。
『這是我曾去過斯洛維尼亞的那個喀斯特溶洞嗎?但整整大上了十倍有吧。』
姚堂想起過去曾和秦教授去過一處驚人的鍾乳石洞挖掘石乳之鑽,當初秦教授是以自己身體有恙需要靠這稀有的最高品質石乳才有辦法調養,秦教授還給自己也喝了一小瓶。
『聖峰在底部,快到了。』
在又繼續緩慢下降了好一會,從空中俯瞰已經可以看到有一處從坑洞底部向上直聳而上的尖峰,但尖峰頂部卻是個如被利刃平切開的一個平台,平台以及附近石壁上都有著許洞府,而除了自己和泰戈以外,也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正環繞著脈氣降落。
『這才是聖峰,你和我先去一起去我父親的洞府打聲招呼。如果沒有事情就不要亂跑,我們和山一脈在這邊人單勢薄,很多人喜歡來找麻煩。』
當泰戈帶著姚堂走進父親的洞府時,卻發現裏麵正在閉目修練的卻不是自己的父親。
『你是誰?我父親人呢?』
泰戈緊張地詢問眼前人的同時,姚堂卻發現了洞府內有著血液幹掉的味道,且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
『你就是和山泰普的兒子吧。你父親自願擔任為這次承受天光之劫的代表,已經被綁在天柱上麵了,所以這洞府以後歸我平逢一脈了。』
聽到眼前這名老者的話,一向溫和的泰戈卻激動的直接對眼前老者出手。
『怎麼可能,我們和山去年才輪到代表萬族去承受天光之劫,怎麼會今年又是我們。在第一波劫光之下,一般化人境不是氣脈全斷被打回原形,就是直接形神俱滅重入輪回,我大伯現在還在輪回中未能化形。』
在泰戈不停用脈火攻擊老者的同時,隻看到老者大吼一聲,數以百計帶有脈氣的蟲子從他口中噴出,直接淹沒了泰戈微弱的脈火,然後攀附在泰戈身上狂咬。
『果然和你父親一樣是個廢物,和山一脈早該從萬族中除名了。你父親修練這麼久也隻不過一個勘勘六脈初期,想憑借這已老化的肉體和未覺醒的血脈去突破到合一境,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泰戈倒在地上正痛苦地被無數的蟲子被帶有脈氣的撕咬折磨著,而姚堂此刻知道自己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兩人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