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孩的心中都有一本加了鎖的記事本,上麵一點一點述說著,關於對某個人的全部想念!就像記憶的倒帶一樣,第一次看到他(她)時的心跳加速,麵色漲紅,本是口齒伶俐的人,在與他(她)交談時,卻變得結結巴巴,不善言談,甚至都不敢直視他(她)的雙眸。那些演練了很多次的對白與話題,全都失去了功效,腦子裏進水了般,糾結亂成了一團;明明兩人住的地方一個在南轅,一個在北轍,而他(她)卻不知疲憊的,繞了大半個城市,為的隻是一次次狀似不經意的與他(她)巧遇;明明那是他(她)最討厭喝的東西,可為了能和他(她)有相同的愛好,而硬逼自己咽下那股惡心的味道,到最後卻隻能偷偷躲在角落,大吐特吐而快虛脫掉;明知道他(她)身邊有一個他(她),卻仍舊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一點,那樣彼此的距離就會拉近,哪怕隻有一毫米,也會覺得幸福得快要死掉!然而在很多時候並不是誰付出得多,回報的也就越多,感情這個東西是不可能用天秤來進行衡量的。不管你再怎麼拚命,有些努力注定也隻能是白費,終究逃不開命運的捉弄!你是騎著白馬來拯救公主的王子,而我卻隻是灰姑娘,我們就像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你在這頭,而我在那頭!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暖暖的陽光灑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透過兩旁高大的白玉蘭樹枝的縫隙,零零碎碎的在地上形成一幅斑駁的圖案。慕容小小纖細的手上捧著剛從圖書館裏借來的幾本外國詩刊集,其中就有她最喜歡的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和煦的微風吹來,白皙精致的麵頰上,難得沒有一貫的冰冷與冷漠,而是換上了一抹不易覺察的頎喜,笑意很淺很淺,幾乎看不到上揚的弧度,不過步伐比往常的輕快,還是說明了此時她的心情真的很不錯,但前提條件下是,沒有被人打擾的情況下。
“慕容小小,你給我站住!”從她的後麵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大大的粟色波浪卷垂在胸前,一襲黑色的緊身衣褲,將她的皮膚與身材襯得很是惹火,臉上原本化著時下最流下的妝容,卻因為隱忍著怒氣,而顯得有些扭曲與怪異。
慕容小小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不過緊緊擰起的眉頭卻壓著些許的不快,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被人打擾的滋味了,就比如你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人推了你一把,讓你從夢中驚醒,而從此再也睡不著的難受!她轉過身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就是以這樣的臉孔,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別人的嗎?你就隻會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來引起別人對你的保護欲嗎?”女孩看了看她全身上下的穿著打扮,很普通的T恤衫,地攤上隨處可見的廉價牛仔褲,“看你的樣子,似乎家裏的情況不怎麼樣,很缺錢嗎?要多少?隻要你說個數字,我一定滿足於你,但是,”她的話鋒一轉,目光卻有些嫉妒的看著慕容小小未經過任何化妝技術,卻依舊吹彈可破的皮膚,“你得答應我,不得再與李雲糾纏不清,否則,我有你好看!”
**?手段?很缺錢?糾纏?她到底在說什麼東西,我有認識你嗎?慕容小小沒打算開口,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裏自說自演,似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在那裏瞎折騰。“喂,你怎麼不回答,是不是在想怎麼獅子大開口,跟我要價吧,放心,我說到做到,說吧多少?”女孩從手提包包裏拿出錢夾子,等著她的開口,哼!人果然是不可貌相,都是貪婪的動物,不過這樣也好,隻要她不與他再見麵,他自然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抱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你!”慕容小小的耐心早已用盡,不想再聽她說什麼,轉身欲走。
“你!”口舌都快說幹,可當事人卻似乎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一樣,這讓卷發女孩更加大為惱火,從漲紅的一張臉就可以知道,她掙紮在爆發的邊緣,“你給我在裝傻是吧?我告訴你惹火我喬婷婷的人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識趣一點最好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讓我再看到有他在的地方有你的存在,不然你就等著滾出這所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