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年(1 / 2)

林克趕緊從寬袍中取出一個瓷瓶,拗去瓶塞,將瓶中藍色液體倒入口中,不一會燥動慢慢平息下來。

索尼亞大媽對林克的情況見怪不怪,也不驚諤,看到林克平靜下來,一邊繼續幹著手裏的活,一邊自言自語道:“你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個迷呢?竟然一個人能在魔獸潮中存活下來,那個六階的魔獸難道是你殺掉的?”,

看看林克,想來自己也不相信這種結果,搖搖頭:“六階魔獸,就算是外麵那幾個老家夥碰上,殺起來也會費點力氣,怎麼可能是你一個小家夥殺的呢?不過,那天廣場上所有的血跡,就連魔獸的黑血全都不見,難道真的是惡魔又出現在大陸?”

索尼亞大媽停下來,對著閣樓裏的空氣,呆呆的思考一會,又一次搖搖頭:“噢,真的不敢想象,‘西方的惡魔’,小家夥,那天你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親愛的、偉大的索尼亞大媽,那天,我在廣場上看見一個長著兩支獠牙的大惡魔,它瞪著兩隻黑洞洞的大珠子,輕輕的一吸,奧本鎮的鮮血和魔血就全給吸到肚子裏,然後......”,林克聳了聳肩,用眼罩看了看索尼亞大媽,緩慢恐懼的描述著,

索尼亞大媽打個冷戰,一下跳將起來,死命扭住林克的耳朵:“然後......然後你就昏過去,你這隻可惡的小家夥,用這個低鄙的謊言騙了我多少次,快點告訴我,你身上的黑魔血是怎麼回事?不要再重複你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否則我就撕掉你的耳朵,你這隻讓人恐懼的小惡魔。”,

索尼亞大媽揪得林克呲牙咧嘴,半天恨恨的鬆開手:“維可多爾、加俐南這兩隻笨豬,這麼長時間,竟然一點查不出你身上黑血的來源,看來索尼亞大媽的怒火一定要懲罰懲罰他們了,還有那隻長著長耳朵、老的不能再老的、扮嫩的‘馬克斯威爾’,我看一定要喝光他肮髒的血,讓他低下卑微的頭,才能想出辦法來,”,

樓下的維可多爾、加俐南和扮嫩的“馬克斯威爾”身上不由一下激靈,打了幾個噴嚏......

林克揉了揉每天都要給擰上幾十次、快要斷裂的耳朵,輕聲提醒索尼亞大媽道:“索尼亞大媽,好象這件細麻布晚禮服是費雷維思克候爵夫人定做的吧?”,

“費雷維思克候爵夫人?晚禮服?哎,沒有那些可惡的獸人,我怎麼可能跑到羅塞南迪,和四個煩到透頂的死老家夥呆在一起。噢,我美麗的阿麗埃蒂,那裏才是我的家”......

林克悄悄的從一旁的亞麻布上撕下兩段布條,揉成兩團塞進自己的耳朵,這下子眼不能看,耳不能聽,世界安靜了......

兩年來,林克的生活如出一轍:上午跟著索尼亞大媽學習裁縫;下午向維可多爾、菲利和加俐南學習藥劑製造、鍛造和煉金,至於和誰學,那就要看三個人誰能打過誰了;晚上隨索尼亞大媽口中扮嫩的死精靈“馬克斯威爾”練習箭術。

索尼亞大媽一個人霸占林克上午大半天的時間,顯然不是因為其它四個老家夥的寬宏大量,每每四個老家夥稍稍現出爭搶的念頭,便會給索尼亞大媽““嘛米嘛米哄,嘛米嘛米哄”的“咒語”嚇的屁滾尿流,飛也似的逃開,

林克曾經無數次向索尼亞大媽追問這事的緣由,每一次,索尼亞大媽都會扭捏著不好意思,或者是一個爆栗,害的林克不敢追問,林克也向“馬克斯威爾”四人詢問過,不過四人全都閉口不談,成為心中一個不解之謎,

晚上的時間,維可多爾、菲利和加俐南三個老家夥才看不上眼,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三個老頭子腦子中,隻有烈酒、烤腸和......互毆,於是,美妙的夜晚便成了扮嫩精靈“馬克斯威爾”的幸福時光,

對於林克來說,這種“幸福時光”喻示的卻是無盡的痛苦,自從來到聖第安城,林克不想自己的秘密給外人發現,用厚實的眼罩始終將自己的紅眸隱藏,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準盲人,試想一下,讓盲人練習射箭,那無疑是將不會遊泳的嬰兒丟進水裏,強迫他學習潛水,或者是讓他學習跑步,艱難異常,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或許箭術真的就象索尼亞大媽說的那樣,與裁縫有著莫大的關係,當林克終於可以憑感覺將細線輕易的穿過針眼,在亞麻布上繡下整齊規則針角的時候,一個“馬克斯威爾”口中的箭術天才誕生了,兩年的痛苦修煉,林克挺過來了,他的手不再顫抖,他的耳朵變的無比敏銳,他的感覺精準細膩,他的箭——箭無虛發,

盡管在“馬克斯威爾”眼中,這個小家夥按著精靈分階來看,隻能單射出二十四箭,堪堪達到五階精靈水準,但論起準頭,卻不遜於任何一個以箭法為傲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