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想,拋球手是自己的人,到時候控製一下拋出的力道、高度,放點水讓段泊涵贏就是了。
“那就射飛球。”炎烈倒是爽快。
不一會兒,縱然拋球手已經盡力放水了,段泊涵還是技不如人,輸了。
炎烈得意地看著太子,薩仁也是為弟弟拍手叫好。
段泊涵無奈地走回若風身邊,說道:“我是雲涯人嘛,射箭本來就不是我的專長……”
若風調侃道:“等你回雲涯你又要說,我在炎雄長大的嘛,禮樂自然不精通。”
“你就會埋汰我!”段泊涵剛說完,就看到太子皺著眉頭盯著自己。
太子責備道:“泊涵,你不能因為跟炎烈、郡主是朋友,就故意讓著他們嘛!”輸了比賽,他卻想不輸麵子。
炎烈故意說道“想必扔球的幾個人也是我的朋友,都讓著我呢!”
段泊涵站在中間,不知怎麼回答才好,索性不說話。
“既然炎烈險勝,這一輪我就選薩仁妹妹吧。”瑞王說道。
太子一聽,又笑了起來,瑞王自己選了個弱的,那就沒什麼了。他說道:“那就依你,明天的比賽你們三人一隊,去東麵的樹林,我和炎恒、方輝去西麵千鳥湖以西,若風和茂行去北麵,其他人去南麵。日落之前,看誰的獵物最多。”
炎恒和方輝都是騎射好手,千鳥湖附近又是動物聚集之處,太子的私心毫不掩飾地展現了出來。
茂行搖著扇子,小聲問若風:“你說他是真傻呢,還是裝傻?或許是你爹想太多了。他若真是想對瑞王做點什麼,沒必要在狩獵比賽上處處占便宜。”
“我看他是真傻,他手下的謀士未必。”若風看著和炎恒方輝有說有笑的太子,說道:“他越是對比賽認真,就越能掩蓋別的心思。像他這麼心胸狹窄的人,若是忽然大方起來,那瑞王才是要生疑了。”
隻見太子手一揮,幾個太監搬來一個大缸子,放在了箭靶的前方。太子對瑞王和炎烈笑道:“進來我想出個新玩法,和弟弟們分享一下。射天球你們都玩過,射地球可是沒有聽說過吧?”
“射天球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段泊涵撓著頭,看若風。
“就是在旗杆上高懸一球,中間放置有一個小的瓦器,裏麵貯一對鴿子。”若風看著那個大瓦缸,說道:“射者如能射中天球,則瓦器碎裂,球落鴿飛。若是沒有射破瓦器,或者射死了鴿子,就輸了。”
“這麼難?!這我肯定不行。”段泊涵歎道。
茂行笑他:“就你那水平,太子哪裏敢再用你啊!”
若風將目光轉向前方,大吃一驚:隻見太監抬過來一男一女兩個綁住手腳的幼童。兩個孩子約莫五六歲,被嚇得臉色煞白。太監將他們抬進缸內,放置於十幾米外的箭靶前方。
這回就連炎烈、瑞王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莫非……要把人當做鴿子?”茂行也皺起了眉頭。
太子對瑞王說道:“敖敦,反正隊伍已經定了,這就當是比著玩。你看這次是你和我來呢,還是讓炎烈和泊涵來試試?”
“皇兄,這麼做隻怕有所不妥。”瑞王說道。
太子笑著說:“不必擔心,這個瓦缸是特製的,脆的很,不會射不穿。”
“誰說缸子了,傷到裏麵的人怎麼辦?”炎烈著急道。
太子笑道:“這兩個罪兒本來也是死罪,聽聞哀牢山有山妖橫行,我帶來獻給山妖保大家平安的。現在又多了一個玩法,不是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