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寒風中又等了幾刻鍾,太子一行才姍姍來遲。眾人恭敬行禮。
這是若風第一次見到太子,他三十歲上下,和炎敖敦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有些虛胖,小腹略微突出。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走吧走吧!”太子說道。他是皇帝長子,生母朵列格納又貴為皇後,自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平日裏驕縱妄為也鮮有人管,現在隻是遲到了,更不會有人敢說上一句不是。
“每次都是這樣。”段泊涵小聲對若風抱怨道。
“你以後要是回雲涯做了太子,可別像他一樣。”若風說道。
“我上麵還有好幾個哥哥呢,哪裏輪得到我。”
隊伍漸行漸遠,若風回頭,並沒有看到水湄的身影。
到達哀牢山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眾人都幫著安營紮寨。因為路途遙遠,來回就要耽擱一天,因此此次一行,計劃要在這住三天兩夜。
“好無聊啊,若風。走我們先去打幾隻野雞啊兔子什麼的,中午烤著吃。”雲涯沒有冬狩傳統,段泊涵興致勃勃,已經按捺不住了。
“大家都還在忙著呢,你不去幫忙,反倒提前跑去打獵,不好吧?”若風說。
“那麼多兵丁壯漢,不缺我們兩個文弱書生。我們還是先去打點野味來犒勞一下自己吧!等到下午正式開始了,太子和瑞王他們都是高手,就沒我們什麼事兒了。”
“也是,走吧。”若風去自己帶來的工具裏,挑了一個如手臂長、拳頭粗的箭筒,跟著段泊涵去了。
茂行明麵上幫著炎烈和炎敖敦清點工具,實則借機接近薩仁,根本沒注意到若風和段泊涵走了。正好看見兩人離去,對飛星做了個手勢。
飛星展翅急飛,落在了若風肩頭。
“咦?飛星你也餓啦?那就一塊兒去吧。”若風笑道。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終於見到一隻雪兔在林間穿過,段泊涵立馬彎弓射擊,可惜卻偏了一寸。既然他已經出手了,若風也沒急著拿出箭筒。飛星倒是離開他的肩頭,飛得高了、
當段泊涵再想射擊第二箭的時候,飛星收起翅膀,急速下墜,猛然扣住了雪兔,將它捉到了若風麵前。
“唉,不算不算,重來!”段泊涵懊惱地說道。
雪兔還活著,在若風手裏瑟瑟發抖著。若風忽然有些不忍,蹲下身來將它給放了。
“你這是幹嘛?”段泊涵問道。
不等若風回答,飛星一看若風將雪兔放了,再次撲上去,三下兩下把它給吃了。頓時地上隻剩一堆血肉模糊的兔毛和骨頭,若風指著飛星,一下子說不出話。
飛星不解地看著他。
段泊涵說道:“你自己不要,飛星才吃的,怪不得他。”
又走了一會兒,段泊涵又驚喜地發現了一隻山雞,然而還沒等他瞄準好,飛星就將山雞抓了來給若風。若風這次學聰明了,直接將山雞打暈裝在袋子裏,沒有再放走給飛星吃。
就這樣走了半個時辰,段泊涵每每看到什麼,總是被飛星先下手一步,氣得他直跺腳。雖然若風已經一次都沒出手了,他還是什麼都沒撈著。
“飛星,不要和泊涵搶了。你看他臉都起紅了。”若風笑道。
“不行,你放著他來!我就不信我今天不能比他快一次!”
“好好好,隻是我們得往回走了。營裏應該已經開始做飯了。”
兩人走到離營地不太遠的地方,忽見一直麅子跑過。段泊涵二話不說,直接一箭射了出去,而飛星也正好向那麅子頸部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