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風急忙開車去了那家飯店,坐電梯上了天台頂層。打開了天台的門,空曠的屋頂被布置地很是華麗,屋頂邊緣有一張長十米左右的餐桌,上麵擺放著一支燃燒的蠟燭,與一枝冰藍色的玫瑰,還有各種豐盛的食物。華愛坐在餐桌靠屋頂的一端,身著一身水藍的晚禮服,頸上帶著一顆水滴狀的紅寶石,頭發向後梳攏,篷鬆地盤著,垂下些許發絲。眼睛畫著濃濃的煙熏妝,唇上擦著鮮紅的唇彩,那麼隆重,華麗鮮豔地像是在祭奠。微笑著看著打開房門的林逸風。
“逸風哥,你來了,”華愛歡快地叫著,“坐吧。”
林逸風靜靜地走了過去,坐在餐桌的另一端,視線卻一直落在華愛身旁,遮蓋某物的黑布上。
“逸風哥,嚐嚐這些菜,看好不好吃,”華愛滿臉的笑容。
林逸風拿著刀叉,開始吃了起來,視線還是時不時落在那塊黑布上,華愛也拿起刀叉吃了起來。不時地傳來一陣陣華愛的笑聲,“逸風哥,這可是你單獨與我吃過的,最認真、時間最長的一次晚餐。”
“華愛,······”
“別說,什麼都別說,”華愛激動地放下刀叉,撞擊著桌子發出聲響,強迫自己笑著,“逸風哥,多吃點,你可知,這是我特意學了好久為你做的。”
“華愛,······”
“為什麼,我什麼都比她好,為什麼你愛的是她,”瞬間,華愛上揚的笑肌僵硬了,盯著林逸風,“難道你真一點都不介意她的相貌。”
“我不是神,怎麼可能不介意,”林逸風輕笑著放下了刀叉,華愛聞言,僵硬的笑肌又重新上揚了幾分,“但我接受。”華愛還在上揚的笑肌瞬間垂了下來,林逸風站起身來,朝她走了過去。
華愛一把扯下那塊黑布,一手拿起桌上的刀子,架在無顏脖子上,“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林逸風看著全身被捆綁著昏睡的無顏,停下了腳步,不再言語。
“為何你不愛我,為何無人愛我,是我哪裏不好嗎,對,一定是我不夠好,你說我哪裏不好,我改,我改!”華愛眼神渙散地看著地麵。
林逸風靜靜看著她,不語眼神裏充滿著認真。
“愛,不在貌,隻因是她,”華愛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淒慘地笑了,眼裏沒有了對生的希望,拉著無顏轉身跳了下去。
林逸風迅速撲了過去,緊緊抓住那條綁在無顏身上,正在下滑的繩,華愛緊緊地抱著無顏垂在空中,“嗬嗬嗬,”隨即傳來一陣輕笑,“我知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隻要你心裏刻下我的印記,既然無法得到,隻有讓我自己死心。”華愛說著,握著刀伸手去割繩子。
“不要!”林逸風在上麵緊拽著繩子,著急地叫道。
“沒有一個人,沒有了誰就活不了,”無顏緩緩地睜開了無神的眼睛,輕道。
“我不是你,我選擇不堅強,”華愛自嘲地輕笑著,割繩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可我卻羨慕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