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欞間,晨曦微透,清舞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睡在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懷裏,一隻手還被他緊緊的握著,她抬眸,貪婪的看著他俊美若神祗般的容顏。

所謂的幸福,大抵就是這個樣子,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心愛的男人懷裏醒來。

她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想要輕撫他的臉頰,錦被卻緩緩滑落,露出了她不著寸縷的香肩,上麵的吻痕更是觸目驚心,仿若在提示著她昨夜那場酣暢淋漓的歡愛。

她的臉立刻緋紅一片,趕忙拉起錦被想要遮掩,卻被一雙大手按住,緊接著,她整個人便被剛剛還熟睡的男人霸道的壓於身下,“一大早就挑逗為夫,是不是昨夜愛你愛的不夠?”

她尷尬的看著他戲謔的眼睛,氣惱道:“不帶這麼戲弄人的,皇上醒了,居然裝睡!”

歐陽憶瀟粗礪的指腹摩挲著光滑細嫩的肌膚,讓她有些難耐的扭動了下身子,卻在碰觸到他抵在她雙腿間的硬物時,臉紅的再也不敢亂動。

歐陽憶瀟瞧著她窘迫的小臉,心情無比的好,埋首在她的頸間,“你昨夜情動時,喚的那一聲,最動聽,以後都那樣喚我好不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富饒磁性。

“嗯?”清舞有些迷茫,見他麵露不虞,才恍然道:“可你是皇上,直呼皇上的名諱是……”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帶著懲罰性的吻住了雙唇,直吻的她喘不過氣來才鬆口,“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開口。”

“皇……”見他眉峰微蹙,清舞咬了咬本就被他蹂躪的有些紅腫的下唇,如蚊蚋般喚了一聲,“瀟……”

他滿意的一笑,與此同時,身子猛然一沉,便將自己準確的送進了她柔軟的身體裏。

“啊……”雖說已有了一夜的歡愛,但他此刻突然的闖入,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結實的臂膀,閉上眼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更多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乖,放鬆點,你會喜歡的……”他承認,在男女情.事上,他向來沒什麼耐心,在重新遇上她的時候,又禁欲了那麼多年,一碰到她的身體,就會讓他欲罷不能,每次都索要過度,尤其是昨夜,明知道她依舊很生澀,他也很想溫柔的疼愛她,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折騰了她大半夜,才在她的哭求中放過她。

清舞睜開眼,正對上他隱忍的有些泛紅的眸子,而他埋在她體內的某物雖是一動不動,卻在一點點的變大,充盈著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本就赤.裸著的胸膛緊貼著她不住顫抖的身體,滾燙的嚇人,她腦中又適時想起了凝梅跟她說過的事情,這個男人曾為她禁欲五年,甚至用自殘的方式克製相思蠱,縱觀古今,又有哪個帝王可以做到這些?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她沒有重生,亦或是沒有代替雲清姿來到北陌,他會如何?是不是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想到此,她的手緩緩上移,圈住了他的脖頸,唇畔漾起了一抹嫣然,主動吻上了他優雅性感的薄唇,修長白皙的雙腿更是大膽的纏上了他的腰際。

歐陽憶瀟喉結滾動了下,仿若是受到了鼓勵般,反被動為主動,逐漸加深了那個吻,慢慢的在她身體裏動了起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接近午時,清舞輕輕掀開錦被,小心翼翼的穿衣下床,站在地上,她隻覺腰與腿酸軟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心裏一陣羞憤,轉身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在看到那張安靜的睡顏時,心又不爭氣的軟了下來。

微歎了口氣,她蹲下身,一件件拾起被他丟擲在地上的衣服,剛要起身,卻見從他的外袍裏掉出一物,定睛一看,那不是別的,正是那日被她丟進炭盆裏的香囊,邊角處都已燒焦了,竟還是被他如珍寶般貼身收藏著。

猶記得第一次為他整理床鋪,不小心碰了此物,被他罰跪的情景,一切仿若就在昨天般清晰,笑意慢慢爬上唇角,她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香囊,轉身的瞬間,卻見他隻著了中衣站在她身後,正目光複雜的看著她,準確的說是看著她握緊的右手。

“你當時好狠的心。”久久的沉默之後,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句話。

她沒有說話,隻是避開他灼灼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床邊,彎腰從枕下取出一物,有些別扭的塞進他手裏。

歐陽憶瀟詫異的挑眉,攤開手,見掌心裏是一個嶄新的香囊,上麵繡著一株綠萼梅,他眸光一亮,手指輕淺的打開,待看清裏麵所裝之物時,激動的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沒有……毀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