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娘可別,幾日之後你可就是淩王妃了,我還得叫你一聲四嫂呢。”
獨孤嬰瞬間閃了一邊,急忙開口。
“就是就是,姐,大家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明晨將手搭在了獨孤嬰的肩膀上,像是相識了許久一般。
“不知七皇子前來何事?”
“看我竟把大事忘了,”獨孤嬰輕拍額頭“明姑娘快隨我去淩王府,四哥昏迷了。”
“南夜昏迷?”
明月聽完不顧剩下的兩人匆匆離開了明府。
隨後明晨與獨孤嬰也疾步趕去了淩王府。
三人不知,在轉角處的明心聽到獨孤嬰的話之後臉上也浮上了一片擔憂的神色。
淩王府。
丫鬟們進出進外的忙活著,幾個太醫也在旁邊低聲討論著。
但那人隻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可神情卻極為安詳。隻是散在床上的白發為他平添了一絲淒涼。
明月進來之後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場景。
明月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南夜就是之前還與自己信誓旦旦,相談甚歡的那人。
“南夜。”
明月推開太醫跑到床邊輕輕叫著南夜的名字,但那人依舊安靜的睡在那,沒有一絲動靜。
太醫正想出聲時,被七皇子一個手勢製止了。
突然南夜的嘴唇一陣抖動,兩個字就從南夜嘴裏輕輕吐了出來。
‘明,月’
聲音雖然微乎其微,但明月卻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南夜,夜,我就在這裏,你起來看看我啊。你怎麼了?”
明月不顧他人趴在南夜的胸口輕聲啜泣了起來。
“明姑娘,你不是救活過何懷洛嗎,你先看看四哥到底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
獨孤嬰的話瞬間將六神無主的明月帶回了思緒,明月趕緊擦掉眼淚,將南夜的手臂從被子裏拿了出來。
待摸到冰涼纖細的手腕時,明月又是一陣心痛難忍。
明月深呼一口氣,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思緒,然後將手放在了南夜的手腕上。
脈象時強時弱,跳動緩慢,臉色異常蒼白,連嘴唇都褪盡了血色。可是,明月又仔細探了探,脈象竟然會消失……明月兀的將手抽回,不禁瞪大了雙眼。
“七皇子,我有事想單獨問你。”
獨孤嬰心領神會,將太醫遣回,也將眾丫鬟仆人趕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了明月,明晨,獨孤嬰還有昏迷不醒的南夜。
“七皇子,南夜之前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不然你不會問我南夜為何到現在還沒醒,可想而知,這一定不是南夜第一次昏迷,還請七皇子不要有所隱瞞。”明月直直的看向獨孤嬰的眼睛。
七皇子見此隻得將以前種種全盤托出。
“四哥身體一向不好,可以說是病體纏身,最嚴重的時候還會咳血。”
這明月是知道的,當時在清風樓裏,南夜就是在談話的時候突然一陣咳嗽,自己當時想為他把脈,奈何被南夜拒絕了,沒想到,南夜的身體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四哥的病是在清妃死去的那年得的,清妃死後,四哥受了很大的刺激,醒來之後不但生出了滿頭白發,更是落下了不知名的病根,還會偶爾陷入昏迷,連太醫都診斷不出到底是何怪疾,因此這麼多年,四哥一直活得很苦。”
獨孤嬰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南夜,仿佛又想到了這麼多年兩人一起走過的日子。
“姐,你有辦法治好南夜嗎?”
明月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充滿了無奈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