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自然說不出將那木杖留下的威風話來,體內靈力枯竭,神識受損,眼前一陣陣眩暈,再加上其他人都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自己不被落井下石便算是極好了。於是,在將青青召喚出來以後,李秋就再也支撐不住,倒地不省人事了。
……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李秋隻是依稀聽到王鎖焦急的呼喚聲,間或有人喂自己一口水,李秋非常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皮,可惜竟然使不上一絲力氣。丹田之內照舊空空如也,若不是去非嚎哭的實在是痛徹心扉,李秋真的想繼續昏迷一會,哪怕是一小會。
嘴皮終於能夠動一動,費力的說了聲“扶”,旁邊的王鎖連忙跑過來。方才他與子樂正在安慰去非。
王鎖以為師兄又要喝水,將水遞到李秋嘴邊,李秋喘息著搖搖頭,這個動作耗光了他積攥的所有氣力。待他休息了一下,李秋拚命的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扶我”!
這次,王鎖聽清了。連忙扶李秋起來。可惜李秋渾身無力,隻能由王鎖抱著起身。李秋耳朵朝向去非哭泣的方向仔細傾聽,王鎖這次懂了,連忙抱著李秋向酒瘦躺著的地方走去。
酒瘦自被劍氣斬飛,便一直躺在幾丈遠的地方沒再動彈。李秋激發符咒過後,周圍巨樹化為灰燼,酒瘦全身也無存縷,隻是身上全是灰土。去非抱著酒瘦大哭著,臉上黑乎乎地除了眼白,就是被淚水衝刷的一道道痕跡,模樣甚是淒慘。
被王鎖抱著來到酒瘦身邊,聽著去非痛徹心扉的哭聲,李秋感覺萬分內疚。畢竟酒瘦是為自己擋了一擊。那可是築基期修為的一擊啊。
幸虧那隻奇怪的大鳥,否則,自己定然早已身首異處。
李秋將耳朵偏向了王鎖那裏,王鎖見狀,連忙向李秋敘說此刻酒瘦的情況:氣息時有時無,丹田枯竭,全身骨頭不知折了幾處。去非一直試著向酒瘦丹田渡入靈力,卻總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看來情況確實很嚴重,然而氣息時有時無,總比生氣斷絕要好的多。李秋又歇息了一會,這才吐出兩個字來:還靈……
一直處在發呆狀態的子樂一聽便全身一怔,先前他是擔心靈力不純,現在聽師兄這樣說,連忙將小還靈陣取出,把李秋與酒瘦圍繞其中,手指疾急彈了幾下。
便見三把陣旗一陣閃亮,當中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便如倒龍卷風一般倒入其中,澎湃無比。
李秋在刹那間就感受到了這份澎湃。順其自然的將其渡入丹田,彙通四肢百骸。直過了約一個時辰,李秋感覺丹田靈力恢複了大約一成左右,身上有了力氣,這才停下,他實在是擔心酒瘦。
李秋神識掃視了一番和尚的丹田,不由有些凝重:還是空空如也。
李秋示意子樂撤了陣法,畢竟子樂主持陣法也很累,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隻有去非,看看李秋,又看看師兄,原來以為小還靈陣法能讓師兄醒過來,可是現在這樣師兄毫無反應,心不由跌倒了穀底。於是嘴巴一撇,又大哭起來,渾然不顧泥巴木灰吞了一口。
忽然李秋想起了那根六尺長的鐵棍。連忙過去尋找。可惜自己神識受傷頗重,鐵棍顏色與木灰難辨,找了一刻鍾他才找到。
鐵棍入手,除了沉甸甸的重量,李秋感覺不到別的氣息,這與酒瘦方拿出它時的那種盎然古意截然不同。不過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救人要緊,至於成功與否,哎,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