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便趕了過來,下意識的看向整個城市舉足輕重的人物。
“薛少……”
薛梓煜眉頭緊鎖,指尖輕捏著眉心,抿著唇不說話。
他大概猜到了,這通電話是誰打的。
“林躍然,想說什麼,留著跟警察說去吧。”依依冷著小臉,冰冷的眸子沒有半點同情。
“白依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歇斯底裏的怒吼著,眼底的恨意,濃烈的幾乎能將人燃燒。
白依依驀然的看著她狼狽失態的模樣,心是冷的。
警察們也是一臉的為難,畢竟薛太太再有能耐,可他們依仗的都是薛氏,權傾天下,手握經濟大權,他們一個不留神要是得罪了,隻怕一個個都要遭殃。
“帶走。”薛梓煜沉默了半晌,終究吐露兩字,揮揮手,自己轉身背了過去。
“薛少,救救我。”
任憑林躍然怎麼哭喊求饒,換來的依舊是男人冷漠的背影。
白依依眸光微閃,看著這一幕,都不免有些唏噓,都說權高位重的男人涼薄,現在想來,一點都不假。
這次的事件,很快便以林躍然坐牢而收尾,當然這中間,隻怕也有人為了討好薛梓煜和薛氏,背後施壓了。
白依依就當什麼都不知情。
隻是,在這之後,她便提出了辭職。
公司並沒有批準,可她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薛梓煜神色冷峻,站在高樓之上,睥睨著底下小若螞蟻一般的車流,諱莫如深。
他的身後,特助戰戰兢兢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深怕一個不小心將人給惹惱了。
“找不到她的人,你們也都不用回來了。”他低沉地開口,冷峻的宛若蝕骨寒風。
“所有的出入口,我們的人都有把手,隻要太太沒出城,就一定能找到。”
“要是出城了呢?”薛梓煜陡然轉身,冷冷地注視著他。
助理嚇得猛然噤聲,一時無言。
薛梓煜涼涼地瞥了他一樣,抿著唇不置可否。
他直接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椅背上的外套,便出了門。
一連三天,白依依都沒有任何消息。
他的秘書推開辦公室的門,猛地被裏麵的煙味嗆的直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
秘書趕忙將通風排氣開了,又把窗打開。
從始至終,薛梓煜都麵無表情。
秘書看著他短短三日,就從意氣風發的公子模樣,變成了現在一副頹廢荼蘼的樣子,有些心疼。
“薛少,這是您的早餐。”她將一早特意去買的早餐放到桌上。
哪怕明知道,他不一定吃。
這幾天,聽特助說,他一天都吃不上一頓,深邃的眸子下方都覆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胡子也不刮,都長出了刺刺的胡渣,仿佛瞬間從年少變成了大叔。
秘書看著他垃圾桶裏,煙灰缸裏,全是煙蒂,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
兩年後。
y國。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從私人飛機上下來,為首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棱角分明的五官宛若刀削般立體。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一行麵色冷峻的人,一個個都是西裝革履,女士也是一身的職業套裝。
“薛少,車子已經等候在機場門口,晚上五點,對方設宴邀請了當地的名流,一同為你準備了接風宴。”秘書手裏拿著平板,一邊快步行走,一邊簡單的彙報接下去的行程。
薛梓煜目光深邃,目不斜視地朝著前方走去。
他彎腰上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晚宴設在整個城市最中心的酒店。
所有的布置,都極近奢華,長長的紅毯從大門撲到了門外的階梯口,來參加晚宴的車輛都井然有序的在門口停下,之後又統一安排開往停車點。
白色的木門,優雅的開著,仿佛兩位迎賓的禮儀小姐,歡迎著每一個賓客的到來。
裏麵的人,觥籌交錯,一張張意氣風發的臉上都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淡淡的,卻不容讓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