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洛年忠的眼眸中除了冷厲的寒氣外,就是滾滾的怒火。男人總是這樣,你可以懷疑他,但是絕對不可以質疑他在家中的權威,畢竟他們稱為家中的頂梁柱。
“既然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為什麼當初你不立刻指出來?現在出了事情了,你就以和為貴。我當時是因為她的身份輕視她,而她可是買了黑衣人要殺我!”洛裳辭又氣又怒。
洛年忠這明明就是在偏袒趙氏,傻子都能看出來。
老人們都說:小時偷針,長大偷金。罪惡這個東西,就像是加了酵母的麵一樣,每日都會長大的。
趙氏這次暗殺未遂,總是有一日起兵重來的!
方芙蓉瞧見他們兩人這架勢,上前勸慰洛裳辭:“好了,你爹也是為了這個家族著想。天色也不早了,快些回去睡覺吧!”
洛裳辭冷冷地瞧著洛年忠,她心裏清楚的意識到,他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個家絕對不會跟他說的那樣家和萬事興,反而會日漸衰落。
但是在這個古代,她是洛年忠的女兒,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就算是她苦口婆心好了,結果洛年忠還是不會聽她的,隻會加重他對自己的厭惡。
洛裳辭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瑩瑩月色,微風徐徐,花瓣翩然而落。
萬籟寂靜中,秦承決書房中的燈火搖曳不定,給這化不開的夜色添上一絲暖意。
黎靖遠匆匆地進入了秦承決的房中,他英氣十足的五官難看的緊皺一起,眉宇之間盡是擔憂之色。
他對著秦承決微微一行禮,秦承決伸手讓他起身。
秦承決在瞧見黎靖遠的瞬間,舒展的眉頭緊蹙了起來,眼眸也跟著緊了起來。他深知,若是沒有要事,黎靖遠絕對不會深夜到訪。
“是不是營中出了什麼要事?”秦承決問道。
“營中那邊一切安好,請皇子不必擔憂。”黎靖遠恭敬地回答著。
秦承決眉頭蹙地更緊,若不是營中之事,還會是什麼事情讓黎靖遠深夜來找他呢?
“難不成是太子那邊又有什麼行動?”秦承決猜測著。
“也並不是太子那邊。”
也不是營中,也不是太子,究竟會是什麼事情?這黎靖遠戰場上殺敵,手起刀落,錚錚的漢子。可總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吞吞吐吐了!
“究竟是何事?”秦承決已經在他的身上沒有多大的耐心了。
黎靖遠掂量了一下,道:“皇子,太子撤了營中的一些士兵大部分已經返鄉。可在返鄉的路上,士兵們遇到了瘟疫。很多士兵染上了瘟疫,有些死在路上,有些帶入了家鄉。”
秦承決一聽這話,黑亮的瞳孔迅速放大。他霍的站了起來,仔細聽著黎靖遠繼續說著。
“剛開始瘟疫已經得到了控製,可是這幾日突然又爆發起來,幾個村子裏的村民全部感染,無一生還。我們營中有一小部分的士兵,家鄉是在皇城周邊的村落。那裏的村民也未幸免於難。而近幾日皇城中已發現也與幾人也染上了瘟疫。皇子,若是這樣下去,皇城中也必定會大肆爆發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