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有人能聽見嗎?”韓墨拍打著棺材蓋,可外麵家人的哭聲依舊撕心裂肺。他竭盡全力地敲打著,告訴外麵的人,他還沒死。可什麼用也沒有,她的外婆失魂落魄的走在送葬的隊伍中,臉上是被冷風吹幹的淚痕。
大約是兩天前,韓墨在放學的路上暈倒了,被同學送到了醫院,手術室的燈亮了兩天,可依然沒有讓韓墨蘇醒,心跳漸漸變成了一條直線。
棺材送進了火葬場,韓墨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我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嗎?”他放棄了掙紮,躺在棺材當中。
突然,棺材板被掀開,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了滿地的冥紙與沙土。
一個老翁來到我麵前,我想動,卻隻能浮在空中。“醒”老翁用他的手指戳了下我的眉心,劇痛從額頭傳到腳趾。
“呼呼~”韓墨坐在床上,喘著粗氣,自言自語“又是在做夢嗎?”
韓墨的父母在他12歲時就離開了他,據外婆說,是車禍。從那以後,他便跟他外婆一起生活,這幾年來,他不斷地做噩夢,漸漸地,他對夢境和現實有了比較明確的界線。
“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緩慢的傳入他的耳朵,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韓墨看了一眼那經過特殊處理的可以擋住烈性炸彈的大門,沒有損壞的跡象。
“你忘了我嗎?”一張蒼老的麵孔出現在韓墨的麵前,白須白發,與周圍的黑暗格格不入。
“你是把我叫醒的那個人?”韓墨皺起眉頭,冷汗浸透了衣衫。
沒有回答韓墨的話,老翁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捉夢師,和生老病死一樣,這世界上有許多奇異鬼怪的東西,夢魘便是其中的一種。夢魘有好有壞,善良的夢魘,會給人帶去美夢。那些由怨氣化成而且修煉頗深的夢魘,會在夢中奪走人的性命。而我的工作,就是將陷於夢魘的人拉回現實。有些人在睡覺的時候感覺忽的下墜,或者在做噩夢做的肝膽俱裂的時候突然驚醒,都是捉夢師從中插了一腳,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什麼?”韓墨一時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信息,更聽不懂這老翁讓他明白什麼“我感覺我現在才是在做夢”
“我想讓你當我的繼承人啊”老翁笑看著韓墨。“你更不是在做夢”
韓墨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這都是什麼,睡個覺怎麼變成這樣了?
“為什麼是我?”
“時間到了,下次再跟你說吧。”老翁在韓墨麵前分解了,就像是遊戲中死亡人物那樣。
韓墨從床上驚醒。“剛才那是夢嗎?”他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環視了一下周圍,一切都和平時一樣,找不到一點別人來過的痕跡。“放假第一天就做了這麼詭異的夢。。。”他渾渾噩噩的走向洗手間。
“別忘了今天出來,有事”韓墨對著手機懶洋洋地說到。
“去哪啊!”另一端傳來了驚訝的聲音“你沒跟我說要出去啊”
“現在跟你說了,十點半,來網吧”
“現在。。誒?現在都九點半了,你讓我......嘟嘟嘟~~”韓墨把手機扔向一邊,坐到電腦前,望著眼前空蕩蕩的word文檔,抓了抓頭發,打開剛關閉的對話框:“明天不交稿了”
“誒?你又不交”很快回話就來了。
“你在幫我拖兩天嘛”
“不好使,趕緊給我交稿”
“行吧”敲了兩個字,韓墨就關上了qq,看了眼空白的word,拿起手機,來到了網吧。
“秦安,你竟然按時到了?”韓墨對著一個身材高挑,透過薄薄的襯衫,隱約能看到隆起的肌肉,皮膚卻和女人一樣白的男人,發出鄙夷的聲音。
“怎麼,我在你心中就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秦雲轉向韓墨,“那件事你調查的咋樣了”
韓墨把一遝a4紙扔在桌麵上,“再有這種事,別總找我,很費勁的”
秦雲翻了翻,漏出滿意的笑容,緊緊的抱住韓墨,“就知道這方麵你最靠譜了”
“你說你個學刑偵的,天天找我這個學心理學幫你找情報,你能幹點啥”韓墨鄙夷地看了眼旁邊臉上笑出花的秦雲,“別笑了,再把旁邊的人嚇到”
“來來來,lol,帶你飛”
“先solo,打服你再說,省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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