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空間戒指,淩雲知道,老人曾經也將他的其它空間戒指交給其他人,隻求其中一半或許更少的財富。很多人根本一生都沒能有一枚空間戒指,一看到空間戒指如此貴重的財物擺在他的麵前,還被攥在一個沒有技力的老人手上,可想而知。
“集中精神力,用一縷神識順著經脈去感知這個戒指,然後你就能看到空間戒指裏的一切……若要取出物品,便調動你的技力將空間戒指裏的物體移出……”在老人的引導下,淩雲順利的取出一枚金幣,他現在的技力隻勉強的夠他一次取出一枚金幣,不過就夠了,有了老人的技法,淩雲可以很快的恢複他這一丟丟可憐的技力。
儲藏在空間戒指裏的金幣鋥光瓦亮,淩雲將這枚金幣按在城牆上使勁的摩擦了好一會,又將金幣用石子硬生生的敲得變了形狀,而後放在泥裏使勁蹂踏。經過了一番的動作,這枚金幣已經完全不成樣子。
淩雲這才滿意的將金幣拿了起來,在弄淨表麵的泥土後,又抓起一把幹土包住金幣使勁揉搓著,仿佛在對玉器進行拋光。看得一旁老人也是目不暇接。
用這個辦法過後的金幣,貶值到了五十枚銀幣,當然,這是那個店主的說辭,真實的價值恐怕要有六七十銀幣。淩雲不去管這麼多,當下不是計較這一些銀幣的時候。
揣著五十枚銀幣,淩雲沒有蠢到像個暴發戶一樣的去花錢,那樣隻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至少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擁有任何一比高於十銀幣的財富。
隻是簡單的購買了一些食物後,淩雲不敢在城中過多的逗留,立馬就來到了城外。不過短短幾刻,老人已經躺著睡著了,即使在如此的風沙之下,老人依舊入睡,若不是破爛衣袍下裸露的腹部在隨著呼吸而起伏,恐怕沒人會相信他還活著。
淩雲才剛走到老人幾米的地方,老人突然間醒了過來,扶著牆壁就要站起來準備離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看了看淩雲,便又坐了下來。
看著老人的動作,淩雲不知作何感想,之前流浪十多年的他對這些舉動再熟悉不過,長期的流浪也讓他練就了一樣天賦,每當有人在睡夢中接近自己時,他總能敏銳的察覺到,在以往,每次有人在睡夢時,向自己走過來,絕對沒有好事發生,脾氣安逸的人會提醒讓你離開,性格暴躁的人則會直接踹飛你,淩雲不知多少次被人這樣對待,他們下手一點都不輕,即使對方是個技者,都能讓這個沒有技力的小流浪者半死不活,終身殘廢。
靈海裏雜亂的屬性團每次在他重傷瀕死時,總會分離出一些紅色的莫名屬性讓他挺過來,就這樣沒有技力的他才能活過這十多年的流浪。而淩雲也在這十多年的流浪生活中被迫的學到了這種“天賦”。
老人沒有像淩雲一樣的紅色物質,或許便是在一次睡夢中被人傷了腿,從此腿落下了殘疾,以至於現在的行動都困難,他們根本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孩子,也沒有什麼理由,有的是你影響了他店鋪的生意,更多的隻是看你不順眼,有技力的人生活也不一定如意,沒有實力的流浪者,成為了他們發泄怒火的對象,因為流浪者隻是整個世界最低級的群體,甚至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沒有人會在意流浪群體的死活,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法則。
淩雲在原世界,流浪者的被對待與這裏完全不同,那個世界沒有靈力,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明日贏家,即使是街頭一個流浪的乞丐,他也有可能在幾年後,幾十年後成為一名舉世矚目,身價百萬的人,曾經幫助過他的人則是他最感謝的對象。
人們抱著這樣一種獲取回報的心理,對不現實的可能抱著幻想,幫助著這些流浪者。時間久了,但這種心理融入靈魂之後,便成了人性中的善良,人們幫助別人,也不再是因為簡單的利益和獲取回報,當初因為利益而出發,所誕生的想法,也在曆史的蛻變中,而變得更加的可貴起來,這就如同所謂夫妻愛情一般,也從最原始的生育,變得現在的模樣。
而在這方世界流浪的群體,要麼是不能修煉的可憐人,要麼是實力被廢的淪落者,無論哪樣,他都難有再輝煌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會有想要幫助他們來獲取回報的想法。
淩雲扶著老人,帶著他一同進入了秘境,老人已經將最後的信任交給了他,他自然也不會再瞞著老人太多,至少在這個秘境裏很安全,老人不用再擔心受到別人的虐待。
用換算後的銀幣,購買了一身華麗的衣袍,而後幾乎是飛奔著,淩雲回到了秘境,他是真的不敢在城中逗留。
給自己打扮一番之後的淩雲,現在即使站在賣衣袍的店主麵前,他也絕對認不出淩雲就是幾天前在他這裏買衣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