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善惡難分(2 / 3)

一個時辰後,那船夫才停了船。找了棵歪脖子樹,把船栓在了河邊。張一舟坐在烏篷裏向外看去,那船夫在船尾的小篷子裏,拿出了一個火爐子,放在船上空曠處,便生起火來。張一舟問道:“船家,您這是幹什麼呢,是要自己做飯嗎?”那船夫答道:“是呀,哎!人老了,不能吃涼的了,吃點兒熱食!”張一舟又問道:“您這麼大歲數了,去那上遊做什麼事呀?您不能讓年輕人來嗎?別再累著了身子。”那船夫邊忙活邊答道:“哎!老頭子膝下無子,來這上遊也是無奈之舉。老婆子脾氣古怪,整天窩在屋裏嫌悶的慌,我就來花了三天時間來到了這上遊,去那野竹子山抓幾隻猴子,帶回去鬥她一樂!我就心滿意足了。”張一舟心中一驚,心道:“難道他是在說我們!野竹子山抓猴子,我們就是他說的猴子嗎?”冷紫月也是一驚,目光淩厲,看向了那船夫。王通更是大怒,一個箭步跨過去,右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把那船夫提了起來。左手舉起拳頭,喝道:“你他娘的抓什麼猴子?分明是要抓我們,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敢如此狂言!”那船夫嚇的臉色刷白,結結巴巴道:“大,大師,你不能打人啊,你,你,你是出家人啊!”王通怒道:“那你去野竹子山抓什麼猴子?猴子跑那麼快,你抓的住嗎?”那船夫道:“用藥啊,那猴子愛吃玉米,用藥把玉米泡過,猴子一吃就倒了。”王通道:“什麼?你還有蒙汗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那船夫道:“呸呸呸,我說錯了,是藥酒,我家治跌打的藥酒,我老頭不喝酒,家裏沒有酒,就隻好用藥酒了!”王通罵道:“他娘的,你就是找打,看拳!”舉拳便打。那知手臂一緊,卻是被張一舟抓住了,張一舟道:“算了,王兄,我們太緊張了。”說罷,把王通拉回到烏篷下。那船夫這才鬆了口氣,用手捂著脖子咳嗽起來。說道:“諸位好漢,老頭子我沒說錯什麼呀,你們為何要打我呀?”張一舟和聲道:“沒事,老人家你受驚了,我這兄長脾氣不好,我給您陪罪了!”那船夫道:“這位好漢,我知道您人好,咱們還是別說話了,免的又要引起誤會,我這把老骨頭可承受不起了!”張一舟道:“您自便!”冷紫月忽然道:“王通,把他捆起來!看他怎麼作怪!”王通答了一聲,便要動手。張一舟道:“冷姑娘,你幹什麼!”冷紫月毫不理會。那船夫哆哆嗦嗦道:“三位英雄!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要實在不放心,就容我老頭子先吃口熱飯再捆也不遲。我這麼大歲數了,我真怕我熬不到明天,可憐我那沒人照顧的老伴啊!”冷紫月心中一動,心道:“他有他自己的牽掛,我呢!”想到此處,對王通道:“讓他吃飯吧!”王通隻得罷手。

當下,眾人無語,那船夫又忙活起來。冷紫月對張一舟道:“你還自稱自己經曆過太多的事,這點事你都硬不起心來!”張一舟道:“紫月,你別這樣······”冷紫月打斷道:“別說了,休息會兒吧!”當下冷紫月把身子靠在蓬壁上,閉上了眼睛。張一舟把頭低下來,滿頭思緒。王通道:“不管了!你們倆商量著來吧,我得睡會兒覺!”一時間烏篷裏靜悄悄的,隻聽的到岸上林子深處,偶爾的幾聲鳥鳴,更顯幽靜。那船身隨著河流一起一伏,一股困意襲來,自己也有些睡意,但自己卻不敢睡,人是自己讓放的,萬一那船夫真有問題,自己這三人可就全軍覆沒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外麵吹進一陣冷風,伴隨著一股燒柴的煙味,隻嗆的眾人咳嗽起來。王通也被嗆醒,不由的大怒,喝道:“你這老頭子又做什麼怪!老子現在就打死你!”那船夫嚇了一跳,急忙用竹竿去撐船。張一舟向外一看,卻是外麵刮起了風,把船夫爐子冒出的煙吹進了船中。這時船身被那船夫撐的轉了個方向,使烏篷避開了下風口,煙便吹向了別處。張一舟勸了一聲,道:“王兄!他也是無心之過,快歇會兒吧!明天不知還有什麼等著我們呢!”冷紫月說道:“他栓船時風向便是吹著船尾的,現在怎麼吹向船頭了,那栓船的繩子極短,即使是水流也不能把船身衝的轉了向!”張一舟道:“你是說是船夫做了手腳,那煙中有毒?不會吧,這烏篷經過白天的打鬥,早已破亂不堪,四處通風,什麼毒有這般厲害!啊?壞了······”張一舟忽然一臉驚色,急忙看向冷紫月,冷紫月卻是不語。又看向王通,王通罵罵咧咧的,又轉身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