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靜月山莊(1 / 3)

張一舟來到跟前一看,隻見那山莊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的藤蔓,這怎麼可能住人呢?可又覺的那裏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建築說是山莊,其實卻是個城堡,那圍牆怕有十丈多高,在一處牆壁上掛了個大匾寫著靜月山莊四個大字。而大匾下麵應該是個大門,卻被人用青磚堵死了,還隱隱約約能看原先大門的痕跡。張一舟極是納悶,那賀文通會在這裏麵?隻得繞著高牆看看怎麼進去,那知繞了一大圈,四周竟全是高牆,連個攀登的地方都沒有。張一舟大吃一驚,把一個山莊修建成這樣幹什麼?就算是防賊,那主人怎麼進呀?張一舟並不死心,既然來到了這裏,那無論如何也要進去看看的。那高牆既然修的這麼高,便會向裏有一些輕微的斜度,張一舟也不遲疑,對著高牆便衝了過去,到了牆根,猛一提氣,在牆上連踏四五步,上了一丈多點,卻也力盡了。又順著牆麵滑了下來,張一舟不禁有些喪氣。又試了幾處地方,依舊上不去。心道:“這要是個山壁我便能爬上去,對了,看能不能找一處破舊點的牆麵,那裏磚縫應該深一點。”當下又繞著高牆尋了起來。終於在迎著山口的地方,發現了這一處的牆麵風化的比較厲害,便往牆上跑了上去,一丈多時依舊力盡,但他早有準備,瞅準一處磚縫較大,就伸手摳了上去,雙腳連蹬幾下,有了一點借力的地方,同時身子伏在牆麵上,終於沒有掉下去。又左右尋找,找一些可以著手的地方,再慢慢向上攀爬。如此這般,仗著自己武當功夫手上韌勁極強,竟慢慢的向上爬了有五六丈高。到的此時,卻發現風化的磚塊又少了,而左右雖有縫隙大的磚塊,離自己卻又遠了,橫向卻又爬不過去。張一舟不禁有些著急,心道:“這可如何是好,再爬不上去,我這手勁雖強,也快堅持不住了!”正在此時,張一舟忽覺的頭頂有些異樣,就抬頭看了一眼,竟發現頭頂垂下了一條繩子,明明自己剛才爬上來時,頭頂並沒有繩子的,也就是說上麵有人!張一舟心中一驚:“此人如若現在偷襲,我還真難躲閃,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我現在若是下去,隻怕今晚是上不去了。那人若要偷襲,剛才便作了。何必還要放下條繩子。不管了,我既然已有準備,他未必便能傷的了我。”當下二話不說,抓住繩子便往上爬。快爬到頂時,單手忽換,便把外衣脫了下來,向牆頭一扔,並無異樣。便猿猴般的爬了上去,上了牆頭,才發現上麵空無一人。說是牆頭,其實已經是城頭了,這麼高的牆,上麵肯定是極寬的。這城頭上空蕩蕩的,除了有一些木樁外,就沒有什麼了,那繩子就係在一根木樁上。“那人已經不在了,他躲到哪裏去了?”張一舟不禁想到。

張一舟站在城頭上,極目遠眺,但見遠山疊影,皓月當空,近處莊內花影焯焯,如雪似霜。還真有一番詩意,怪不得叫靜月山莊呢?但他現在卻沒有觀景的心情,隻覺的這裏處處透著怪異,明明外麵看起來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但裏麵無論這些花樹還是院落,卻還是有人打理過的痕跡。既然有人打理,那現在裏麵有人住嗎?還有那賀文通在哪裏?剛才是誰放下的繩子?張一舟隻得凝住心神,在城頭上慢慢尋找起來。城頭並無異樣,又尋的台階,下了城頭,在莊內探查起來。查了幾個院落,裏麵空無一人,而且裏麵到處布滿灰塵,不知有多長時間沒人住了。隻覺的這裏麵死一般的沉靜,便不再一一尋找,直接向那主院落尋去,但見那院子內房屋雕梁畫棟,極為講究,窗格子上刻著舒雅的梨花花紋,隻覺的這家子定是那書香門第無疑。而且這院子是打掃過的,裏麵隻怕真的會住人。張一舟心道:“我本想這賀文通是朝廷命官,又是從三品武寅都尉,既然在這裏練兵,那定然是守衛森嚴。白天我去找他,隻怕他手下都不會給我通報。是以我深夜來探,一來省了不少麻煩,二來看看他有沒有警覺,是不是有真功夫。戚少保的傳人,不知他繼承了先人多少真東西!可是現在這莊子中空無一人,不對!難道剛才給我放繩子的人就是他!還是那老先生騙我,賀文通根本就沒來過這裏!”隨即從地上摸了一顆石子,向應是臥房的一扇窗戶擲去。“啪!”的一聲,在深夜中極為清晰響亮,屋中卻並無反應。張一舟極為詫異,右手握住劍柄,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吱呀!”一聲,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死人!隻見那人斜靠著牆壁,兩眼圓睜,一臉的驚懼之色。身穿斜襟長袍,胸口處被人用利器刺穿,血已凝固,應該有段時間了。不遠處還掉著一把長劍。張一舟大吃一驚,心道:“他,他難道就是賀文通,無論服飾、年齡、還是武器,都太和他吻合了!那他是被何人所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