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房門,張朝光強壓怒火將我輕輕放在床上,我還要大罵,卻不防他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憤怒的我故技重施,狠狠咬住他,可他依然不放棄,口中一陣血腥味。我瞪大了眼,看著這個霸道的男人不顧自己血流不止仍然在我唇上留戀,震驚之下我鬆開了他,他趁機侵入我口中與我的舌糾纏。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湧上心頭,埋葬在記憶深處的感覺漸漸浮現出來。
突然記起他那張嘴剛剛才吻過楊媚兒不禁一陣反胃,我幹嘔起來,他這才放開我。我毫不猶豫一腳踢了過去,他沒有躲,正中小腹。我愣住,他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見他微促眉頭臉色發白,想是踹的不輕。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躲開?你是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你以為讓我踢你一腳,就可以解了我的氣、我的恨、我的委曲?做夢!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我嘶聲喊著,渾不覺自己已是滿臉的淚痕。
“鴻兒——”
一聲呼喚竟讓我的心霎時間顫動不已。
“我不是鴻兒,我是孟虹,獨孤鴻早就死了,你不用再費心扮演癡情郎君,感動不了我的,三個月後你做你的王爺,我做我的孟虹,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裏,請給我一個安靜的人生,就算是你對我的補償吧!”
我滿心疲憊地倒在床上,麵朝裏再不願看到他!
聽著他沉重的呼吸,半晌他才踉嗆著走出房門,心痛地閉上眼任由莫名的淚水恣意流淌。
接下來的日子安靜了許多,雁兒經過調養,也恢複了精神,隻是看我的眼神由疑惑到憐惜到崇拜,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姐怎會如此強悍,那個溫柔似水的小姐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性子變化太大了,不過這樣的小姐可以不再輕易的受到傷害,倒是件好事。
由雁兒陪著我,我也不再讓其他的丫頭跟著我了,那些個丫頭片子,一看就知道是楊媚兒調教出來的,跟在我身邊打探情報的,攆走了省事。
漫步走在花園中,我琢磨著怎樣安排雁兒,現在有我護著她沒人敢再來傷她,我走了以後該怎麼辦呢?還是安排她嫁人吧,反正這裏的女人隻有嫁人嫁個好人、老實人才可以擺脫悲傷的命運,就趁此機會將她嫁了吧。可是我兩眼一抹黑怎麼知道誰是好人誰是老實人呢?想起那個修行的花想容來,對就交給他來辦,他可比相麵測字裝神弄鬼的神棍可靠多了。
聽了我的話,花想容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當我是什麼?月下老人嗎?”
“我看你差不多,也是個多管閑事的家夥,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裏?這筆帳我會找機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現在這點小事就當是利息,你占大便宜了呢!”
“可一時半會的你讓我上哪裏去找?時間緊,條件又這麼苛刻!”
我大叫:“條件哪裏苛刻了?不就是人好、老實、家底蔭實、沒有三妻四妾的嗎?”
“小姐呀,這個時代哪有什麼衷情一人、沒有三妻四妾、家底蔭實的老實人哪?三妻四妾在這裏是很尋常的事,妻子如果阻揉丈夫納妾是要犯七出之條的!”
“我不管,反正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特別的不是嗎?”
“唉!我是造了什麼孽,認識了你們倆個!”
“收起你這付可憐相,這是你自找的,沒人同情你!”我一點也不同情他,這個為虎做猖的家夥。
“一個月內我要將雁兒嫁出去。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不留你了,趕緊走吧!”我開始往外轟人。
“你能不能對我客氣點?好歹是你求我辦事哎!”倒了杯水悠閑地喝著。
“親愛的花公子,要不要妾身為你捏捏肩、捶捶背、揉揉腿啊?”我斜眼瞟著他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