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秋千架上,無意識地慢慢晃動著。起初的混亂與無助已經過去,冷靜下來後,我明白自己九成是死了,而後又無比幸運地借屍還魂,成了這雲南王的王妃。我要好好想一下以後的打算,不可能就此留在這裏做什麼雲南王的王妃吧?我可不承認自己是什麼獨孤鴻,那個美麗卻軟弱的嬌柔女子。可是在這人地生疏的古代,又懷著身孕自己能去哪裏呢?唉!自己怎麼會攤上這種荒謬、又駭人聽聞的事?我怎麼會與這獨孤鴻牽扯在一起?竟上了她的身……
一道陰影遮擋住了陽光,我睜開雙眸,雲南王張朝光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此刻他的美在我的眼中已是不屑一顧,背信棄義,利欲熏心的家夥,空有一張好皮囊,少來我眼前晃悠。
不過他身後的男人倒引起了我的興趣。那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不起眼,再一看還不錯,仔細看就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
對於我肆無忌憚的打量,張朝光沉下了臉,那男人卻笑了。
“我叫花想容,認識你很高興!”伸出手來。
“我叫孟虹,很高興認識你!”很自然的伸出手。
橫空出現的一隻大手將快要握住的兩隻手攔住,一聲怒喝:“你們做什麼?”張朝光滿臉怒容。
我白了他一眼:“打招呼,不行嗎?沒禮貌!”心中隱約有些古怪。
“男女受授不親,這點都不知道嗎?”張朝光陰沉著臉。
“我呸!少跟我來這套,老娘才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獨孤鴻!”扭過臉去,對他的話斥之以鼻。
“你敢再說一次?”他咬牙道,空氣驟然變冷。
我白了他一眼:“想打我?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卻也識相地不再說什麼。
那個男人花想容滿臉笑容在一旁看笑話。
“笑什麼笑?再笑下巴要掉了!”忽然跳了起來,想到了為什麼會感到古怪,在封建社會裏,哪有跟女人行握手禮的:“不對,你不是這裏的人,不然怎麼會跟我行握手禮?你是誰?你也是那邊來的是不是?是不是?”我激動地兩眼放光,象漆黑的夜裏終於發現了光明,上前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放手,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花想容大叫:“快放手,當心傷著自己……”
我緊張得臉色發白,顧不得看火冒三丈的張朝光,依舊拉著花想容連連追問:“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的?是不是呀?”
“我——不——是——”大吼一聲。
這一聲震碎了我的夢,我的億萬分之一的希望。五光十色的水彩泡華麗地破掉,眼前一陣發黑。身上的力氣被一絲絲抽掉,腿一軟差點倒下。一支強有力的手將我扶住,免去了我和大地的親蜜接觸。
“可是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從何而來。”他微笑著又加了一句。
這個說話大喘氣的家夥,我要殺了你,推開張朝光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無視我殺人的目光,花想容清了清嗓音說道:“你是孟虹,也是——”頓了一頓,我的心“砰砰”亂跳。
“也是獨孤鴻!”
象被抽了一鞭子,我抖了一下:“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獨孤鴻?”我想我的血色迅速由臉上失去,渾身冰冷。
“鴻兒——”擔憂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將我摟進溫暖的懷中。
我觸電一般飛快地推開他:“少來,我可不承認我是獨孤鴻。”怒視著這個時刻都要占我便宜的家夥,見他臉色鐵青不再理他,轉向一臉欠扁的花想容:“你當我傻子?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了?憑什麼說我是獨孤鴻?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