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肉男子不斷地用力,狠狠地踢著,任憑清清一聲聲淒厲的叫聲響起,橫肉男子卻仿若未聞,甚至越來越起勁,嘴上更是沒閑著,不斷地出言嘲諷,大聲辱罵。
“我娘,娘~,不是,你,你……說的那樣!”清清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從牙縫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但卻充滿著斬釘截鐵的語氣!
“這,這是,我~我娘!我,不,不~允許你,侮辱她!”
“啪!”
橫肉男子一個大耳光抽了過去,一把揪起清清惡狠狠地逼問道:“我就侮辱了,你能怎麼樣!居然敢頂嘴!”
“啪!”“啪!”“啪!”……
橫肉男子腳下放鬆,但雙手卻是左右開弓,狠狠地一下下抽了過去,便抽便肆無忌憚地大笑:“你娘就是個****、個賤貨!千人上,萬人騎!整個鎮子有哪個男人沒有上過她?!這都是公認的事實!這樣一個爛貨你爹也要,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居然敢反駁,好,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說,你娘是賤貨,我就饒了你……”
“砰!”
橫肉男子正欲繼續動手,突然,一個蒼老的身影衝了出來,正是皇甫老伯!目睹此情此景的他簡直肝膽俱裂,怒發衝冠!巨大的憤怒使其不顧一切,憤然舉起一張桌子,而後狠狠地一下子打在了橫肉男子身子,讓其一個踉蹌,身子不穩,原本踩在清清身上的大腳頓時從清清身上移開。
“清清!”
皇甫老伯老淚縱橫,半跪在地上,豆大的淚珠滴滴滾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看著自己的親孫女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看著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躺在地上如此痛苦地**,看著自己如此善良的小孫女卻要經受如此不幸的肆意欺淩,萬般磨難!皇甫老伯心如刀割,萬念俱灰,一把將清清抱在懷裏,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悔恨。泣不成聲:“我的好孫女啊!是爺爺錯了!是爺爺錯了!爺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你回來的啊!”
“你,你……你這個畜生!”皇甫老伯氣得雙手發抖,充滿著無限仇恨的雙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凶手——橫肉男子,語氣中是無盡的憤怒。
“你拿命來!”
老人不顧一切衝向了橫肉男子,手中拿著一把菜刀像發了瘋一般胡亂地砍著,目光中充滿著堅定不移的決心,狀若瘋狂,讓橫肉男子看得有些發毛,不禁……。
“噗!”
一道刺眼的刀光從老伯脖子上閃過,皇甫老伯依舊維持著前進的趨勢,但身子卻是不再動彈,而後緩緩地、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死死睜大的渾濁雙眼充滿著不甘,殷紅的血水從老伯脖頸上潺潺流出,不一會兒便充滿了整片地麵。
老人努力地、努力地轉過頭,想要再一次、再最後一次看一眼自己的孫女,他的心中有著太多不舍,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牽掛,他的心中有太多遺憾!但此刻卻又無可奈可,無力回天,蒼老的大手用盡全力地向前伸著,似乎想像從前一般繼續疼愛地撫摸小孫女的頭,繼續為小孫女擦幹眼角的淚水,繼續為自己的小孫女紮兩根可愛羊角辮,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快樂地蹦啊、跳啊,繼續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在自己講故事中甜甜入睡,繼續牽著小孫女的手伴其走過一個個春夏秋冬,用自己不再硬朗、漸漸蒼老的身子為清清努力撐起一片無憂無慮的童年……
老人充滿慈愛的雙眼充滿了憧憬,那一幅幅曾經的畫麵一一浮現在老人眼前,他掙紮,想要起身,但卻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無力,最後終於無奈地、緩緩地、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再也沒有睜開……
“爺爺!”
突然,就在此時,隨著一聲憤怒至極的呐喊,異象陡生,整個小飯館瞬間竟被厚厚的冰雪籠罩,漫天雪花紛飛,天地間充斥著一股巨大的悲哀感,讓聞者落淚,那素白哀傷的顏色仿佛成為世間的唯一!
天地異像,天地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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