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映著那柔媚的臉龐,絲絲動人。
招手示意小白坐過來取取暖,隨後想了想又走進那屋內,取出兩塊糖餅。遞過去時才發現,那餅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缺口,看那細細的牙印,想來是從她孩子口中奪來的,不由得輕輕搖頭失笑。
見小白搖頭在笑,那女子才發現餅上的缺口,手忙腳亂將那塊餅掰成兩瓣,帶牙印的收了回去,這才開口道:“家裏沒什麼吃的,這個雖然小夢咬了,但真的不髒,我給掰下去了。真的不髒。”
真是善良啊。
小白一愣,心中對其好感大增,這微微探過身子伸手想去接過那餅,示意自己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怎料。
那女子也是沒想到小白會突然伸手,下意識的連連後退,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畏懼著一切風吹草動。
小白愕然,還是愣神間,那女子想來知曉了自己的過份謹慎,這才靠了過來將餅遞了過去。小白接過也不打量,就是塞到口中大口咀嚼著,烤著火吃著餅,多少能舒服些。
見那女子依舊如履薄冰的模樣,小白笑的有些無奈,“你怕個什麼,又不會吃了你,沒見我吃餅呢麼。”試著去說些玩笑話,不讓氣氛那麼怪異。
“給你取水。”那女子依舊小心到極端,答非所問。
小白搖頭笑了笑。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從身旁傳出,“為什麼娘親會怕你?哥哥是壞人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最直觀的印象是,一對明亮的瞳子在幽暗中神采奕奕,語氣奶聲奶氣的質疑,可在對上那目光時,真的,哪怕小白想要刻意偽裝一下壞人,竟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在這對瞳子下說謊。
“哥哥不是壞人,是好人。”小白溫和的笑著回答道,異常認真,換來的是,那小女孩甜到心裏的笑臉。
那女子端著碗水回來時,發現自己孩子竟然跑了出來,還站在小白這個陌生人旁邊笑著,快步上前,將碗放在小白身前的灶台上,一把摟過小女孩護在雙臂下,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小白,才蹲了下來,摸著小女孩的臉頰,輕聲道:“怎麼出來了。”
沒有去埋怨孩子的不聽話,反而是在問為什麼。
一言一行間,是個好媽媽。
小女孩笑了笑,伸出小肉手指著小白道:“哥哥不是壞人,他親口承認的,不會錯。”仿佛她說的就是事實,根本不會去質疑。
“好好好,哥哥是好人,小夢先進屋好不好?”這當媽的對自家孩子的話信以為真,語氣中沒有敷衍,孩子說小白是好人,那就是好人,他說的就是事實,從不質疑。
小白一挑眉,暗道一聲有趣。
“哥哥你好漂亮哦。”小女孩笑著鑽出母親的懷抱,跑到小白身旁用那對閃閃發亮大眼睛盯著小白誇獎道。
先不予考慮漂亮這個用詞,小白生的俊俏不假,但更多的卻是那份羸弱和時刻蒼白的臉頰,更何況額前發絲一團糟更是貼著臉頰散亂著,真談不上漂亮。
隻能說小女孩嘴真甜。
“小夢也很漂亮吖。”用‘你’不如用小名,小白試著與這小女孩拉近距離。
小女孩笑的很甜,“因為的媽媽漂亮,所以我也漂亮。你說是不是哥哥。”
小白這時抬頭看了看那女子,果然模樣七八分相似,相比如尚未長開這類的概括,小白更欣賞的卻是,小夢看樣子也有七八歲的模樣,可那對瞳子卻如嬰兒般無暇,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眼,無法在對星辰般的瞳孔中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天賦秉異?可留下這份天賦,更是說明這位母親真是要加上一個大大的前綴,偉大的好母親。
小白伸出手摸上了小夢的頭,揉了揉。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小女孩並不抵觸,反而笑的更甜。
由著小女孩這個契機,小白跨過了隔閡,再相談,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