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盛夏!
從寒冬恍然換做盛夏,沒有一絲防備,剛剛穿上的衣衫又不得不再次脫下。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摘下些果子填一下肚子,看著樹葉間透出的那片天,莫名感覺就是多了些東西。
自由!
曆經兩年有餘,我,終於是逃出來了!
仰天傻笑,猝不及防被東青一腳踢在小腿上,“傻笑什麼,趕緊走,還得再跨界才能到你的生界,現在高興還早點,天知道我們到了哪裏,我也不曾去過你那生界,問你怎麼走更是白搭,真不想去問那些戒律司的黑皮子,要不我們還真得一個個亂闖。”
“戒律司的黑皮子?”小白被這一腳踢得不輕,揉著自己的小腿聽到一個貌似聽過的名字問道。
“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總之像咱們這種跨界行為得人家點頭,這真要弄出點什麼幺蛾子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東青沒有去解釋,如果解釋就要扯到很多界中構架問題,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四顧茫然的小白問道。
“找人煙。”
……
“老板,再來一碗。”
麵館中,一行三人很是奇特,一個膚白貌美的妙齡女子臉上卻寫滿了憂愁,座下卻不是麵館中的長凳而是一方輪椅,鵝黃色的羅裙擋住了纖腿,卻掩飾不了那缺少一對美足的遺憾,麵館在座目光所致時無不咂舌憐惜。
而那女子身邊坐著位怪人,明明是大熱的天氣卻披著一襲黑袍裝神秘,端起麵碗時露出的左手卻是被繃帶所纏繞,怪異誇張的形狀叫人好奇,而他肩膀上更是站著一尊鷹隼,那龐大的體形叫人望而生畏,時不時低頭接過那醬牛肉更是一口吞下,睥睨著目光環視四周,讓本來喧囂的麵館噤若寒蟬,莫名的壓抑。
至於這最後一位,卻在大多數人眼中是位頑主,衣著並不如何華貴,不過穿在人家身上那顯得就是一種氣質,素色的長衫挽起的袖口乃至於單腳搭在長凳上,光看姿勢怎麼看都是一副莊稼漢模樣,可擱在人家身上,那可就不一樣了,那舉手投足之間顯的就是一個講究,和顏悅色的神情,不拘一格的動作,吃飯也不忘擺弄一番懷中的黑貓,時不時捅誤一下身邊那黑衣人和少女自言自語嬉笑平常,簡直就像少爺出門跟著護衛帶著寵愛的丫鬟。
那一聲“老板,再來一碗。”喊的是中氣十足,小小的八仙桌上酒食各半,空碗一堆,這吃的還不盡興,更是再叫一碗。
“得嘞。”店家應了一聲您稍後。
小白釺著筷子挑著菜吃,側眼看了一眼東青問道:“東青哥,手頭裏銀子還夠麼?別吃了霸王餐,我可丟不起那人。”
“吃你的飯吧,想來時候差不多了,一會有人找上門注意別亂說話。”東青這一路上卻是打量著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東青哥,你跟我說說那黑皮子到底是個啥?”小白沒忍住好奇問道。
“吃你的飯。”東青卻是不理睬。
這時那碗麵卻是被端了上來,小白道一聲謝,卻發現這店家竟穿了一身黑真是稀奇。
待再晃過神來時,卻發現這店家竟然在對麵的空位坐了下來。詫異的抬頭看了過去,胡子拉碴的一漢子和顏悅色的在笑著,發現了小白的目光,索性直接對上,悠哉悠哉的語氣說道:“這黑皮子啊,就是說的我這種苦命人,這司裏有規矩得穿這身衣裳,不穿都不行,黑了吧唧的還不耐髒,這難聽的名也就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