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院的開門聲傳來,在書房的位置看不到院門,更不知道是誰來或出去。隻是感到一絲奇怪,輕笑一聲,這又與我何幹。
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傳來,是蘇憐兒!
忽然腦海中悄然間浮現出齊載雪的身影,裙擺下的空無一物,無奈的坐在輪椅上,惡狠的目光猶如利劍般想要將那歡聲之人釘死在牆壁上!
小白還是較為偏向齊載雪的,可這兩人如果碰麵,那感受可想而知。
歎一聲非出事不可,也顧不得腿上的傷口,齜著牙站起身將輪椅抬過門檻,這才坐下緩緩朝著齊載雪的屋子移動。
怕什麼來什麼!
隻見其屋門大開,而齊載雪就這樣坐在輪椅上,迎著風雪目光冰冷的看著蘇憐兒。
卻見蘇憐兒對著大師兄耳語幾聲,微微低下頭朝著齊載雪走去,姿態放得極低,算不上低聲下氣,不過語氣中濃濃的歉意卻十分明顯,輕聲說道:“無奈之舉,請多諒解;這枚青羅丹請你收下。”
齊載雪抬起手,看著被遞到手中的這紫晶瓶,裏麵一枚茶青色的丹藥嬌豔欲滴,仿若眉筆輕描勾勒出的丹紋美輪美奐,這枚非同小可的青羅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滯於瓶中。卻遭到譏笑!
“哦?這東西看著蠻寶貴的,有什麼用呢?”齊載雪的笑讓人感到寒到骨子裏,那種散漫的語氣仿佛在試問著她的李哥哥新納的妃子,女人心腸一覽無遺!
蘇憐兒微微皺眉,不過一閃即逝無影無蹤,耐著性子輕輕的口吻回答道:“起生死而肉白骨,這東西能在危難之際救人一命,癡長你幾歲,叫你一聲妹妹,這東西姐姐手裏也僅有兩粒,之前無奈服過一粒,如今這最後一粒卻是轉贈於妹妹,不奢求妹妹原諒姐姐,隻希望妹妹能體諒姐姐的無奈。”
“憐兒你……”大師兄不由得提醒道,卻看到憐兒搖了搖頭,一對美目中寫滿了不要在意,我若不這麼做,心中愧疚難當過意不去。
大師兄無奈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奈何,卻被一聲輕蔑的笑!打破。
“你是誰姐姐?大膽!也敢稱我為妹妹,可笑至極!”冰冷的一句話仿佛伴著寒風而出,就是因為這句話,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齊載雪身前的蘇憐兒滿麵冰霜,身後的大師兄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
瞬間冰封!
一席話怒氣上湧,不自知身處何方依舊為所欲為,被恨意遮住了雙眼,分不出好歹,冷哼一聲!隨手將手中紫晶瓶丟棄,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誰稀罕!”
紫晶瓶被丟在雪中格外刺眼,緊張的空氣再度向下急降!猶如置身冰窖中。
齊載雪是爽了!可回過神來感受到四周冰冷的溫度,不由得心悸,冷哼一聲壯膽!倒退進了屋內,關上門……
一隻手!夾在門縫中,任由齊載雪如何用力也無法將其擠出,氣急敗壞,不管不顧打開屋門就要伸手打上一拳!
一開門,愣住了,這人沒見過。
不過沒給齊載雪晃過神的機會,那隻手瞬間上前一把扯住齊載雪的頭發!一聲尖叫!狠的一拽,輪椅栽倒,齊載雪癱倒在門外的雪中。而那紫晶瓶就在眼前,是如何的相似,被人輕蔑的丟在地上,現世報。
那隻手,撿起紫晶瓶,手上還有著自己那被扯斷的發絲,害怕得不敢哭泣,隻能忍著痛喘息著,耳邊卻聽到,“誰稀罕?我稀罕啊!家裏老頭就給我老姐兩枚青羅丹,連自己和小妹都沒有,怎麼能白白便宜你呢?更何況你還不要。不過你說那話實在是有些傷人,真搞不懂你一小小的下界人,哪來的囂張與猖狂?沒家教的東西!”
字字誅心!忍受不了的屈辱充斥著雙眼,怒極這一屏氣,翻上了眼白,暈厥過去。
一年輕人從雪中站起,拍打著手上殘留著的發絲與雪花,轉過身微微一笑,“老姐,沒怪我找過來吧?”
麵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