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落楓葉一片紅(2 / 2)

東青單手撐著樹幹,微喘著氣笑由心生。

砰!

小院門被一腳踹開,不待東青上去,隨之而到的卻是鈴鈴鈴的鈴鐺聲。隻見二師兄手持紅桃木劍,縱劍當空,刺向門外之人。

“大師兄!”一聲疑惑驚起。二師兄收劍而立。

隻見一位近而立之年的大書生背著一纖弱紫衫妙齡女子闖進,滿麵急迫之色模樣風塵仆仆,扭頭仿佛自言自語安慰一聲背後昏迷的女子,隻與二師兄一個眼神便夾著風便閃進藥房,一聲師傅從房內傳出,砰砰砰三聲叩地,仿若跪求。一聲長歎便了無聲。

一陣疾風由院門吹入,吹起陣陣楓葉,楓葉伴著疾風吹到小白臉頰,粘稠而滑膩?信手摘下粘在臉頰上的紅楓葉,入眼之處一片紅,手指抿過臉頰粘稠,入眼之處一片紅。

血落楓葉一片紅。

扭頭看了一眼東青,卻見其同時用疑惑目光看向自己。摸著小黑貓柔順皮毛,微皺眉角。

……

……

艱難撐起身體靠在床畔,麵色由前些日的金紙逐漸恢複成以往的蒼白之色,可見以恢複得勉勉強強,但眉宇間的微皺起卻讓小白每一次戴上麵具都自然瓦解。

窗外下雪了,窗內卻沒有。好想去窗外。雪落妖嬈,好想去尋找,我想要離開這裏,我想要班師回朝。

顫顫巍巍將左手伸進蓋在身上的被子中,顫抖順著皮膚前行,試探著伸出手掌,竟在皮膚表麵出現一個突兀的凹陷,仿佛被野獸硬生生啃咬下一大口般,這個凹陷周圍盡數被紗布所覆蓋,一天天試探的撫摸以確定傷口的恢複程度到什麼地步。

收回手掌,身體全無一絲力氣,但卻依然攥起拳頭咬牙無力宣泄這一切,閉目重重得歎息一聲。時隔不過半月,創口以恢複近半,這遠不是正常人可以擁有的恢複能力,這多要歸功於喋血靈猿,一整具成年靈猿屍體,盡數被小白喰下,其本身所擁有的極端恢複能力也隨著消化與吸收被小白占有一絲。但不過僅僅這一絲的極端恢複能力就使得小白落到今朝這般悲慘地步。

以無多餘氣力去保持眉角的皺起,索性隨他去吧,垂下眼皮僅露一絲縫隙,雙瞳黯淡無光,已然一副傷患模樣,至於如何弄成這般?數月前……

被二師兄稱得一聲大師兄的人,一定絕對就是大師兄,這點毋庸置疑。

也許小白這般問東青會換來一記耳刮帶一句:用你說。所以小白不會愚蠢到明知故犯,從而選擇沉默。

秋風蕭瑟,漸涼,單薄如小白已然承受不了呼拽的涼風,緊了緊身著的長衫,抬眼卻見東青滿麵沉思不予理會自己,拍了拍膝間小黑貓,眼神間的交流便讓其知道該如何去做,縱身一躍,甩著兩條尾巴顛到東青身旁,幾步躥跳便登上其肩膀,卻不料東青太過專注乃至於現在還未回神,小黑貓伏在其肩膀,用額前胡須去撩癢耳朵,感到耳朵的不適,便抬左手去搔,見機一口咬下,痛的東青怪叫一聲,揮舞著手臂,試圖將咬死不放鬆的死貓甩開。

無果,抬眼妥協地看向小白,小白斜視瞄了一眼輪椅後麵扶手,見東青連忙點頭後,輕拍手兩下,並不清脆反之低沉,但卻讓小黑貓鬆了嘴,凱旋歸來般扭著小****一步步跳回小白膝間。看了看左手上的貫穿牙印,有些後悔為何當抬起的不是右手。推著小白回屋內,閉目,遮耳,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