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麼!
城外幾名稚齡孩童一臉恐慌看向遠處撲卷爆騰而起的塵土,雖然天上雪花還在下可卻還是太小,乃至無法形成雪幕掩蓋塵土的掀起,可見其頗為壯觀。
跌跌撞撞跑回城中,扯開嗓子尖叫道:“不好啦!敵人來啦!”也許是這幾名孩童的嘶喊聲充滿太多恐懼也或者其他人也發現那遠處的滾滾塵土,老幼婦殘迅速跑進屋內緊鎖屋門,而薑城中的男人幾乎全部拿起珍藏的兵器披上撿來的殘缺戰甲以最快速度頂上城門處!
不要疑惑,戰火紛飛的年代每家每戶有上那麼一兩件撿拾來的兵刃盔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是強者為尊的薑國,幾乎所有薑國男人拿起武器就可以上陣殺敵!
滾起的塵土逐漸逼近,終於看清那卷起塵土的是什麼。一望無際的戰馬一齊狂奔!場景可謂不壯觀!幾乎所以人見到這一幕均愣在原地,甚至開始恐慌,因為那近些馬背上有著人,敵軍竟然毫無征兆的組織萬數騎兵突襲而來?再看那些人手中舉起的大旗,‘揚!’楊國竟然舉兵來犯!為何一絲消息都為透出?當然這不是城門處薑國護衛需要考慮事,而需要麵對的卻是對方那萬騎騎兵!
鐵蹄洪流碾壓而來,我等肉身何以抵抗?
……
這萬餘騎兵的後方竟有一架馬車緊追其後,五匹武裝到牙齒的戰馬共拉車方才勉強緊追上部隊的尾巴,那馬車外形與尋常幾乎無異,可通體卻顯烏青鐵色,看樣子大致是為精鐵打造,不論是簷蓋還是輪轂均為一樣,看馬車行過後留下兩道輪印深深的凹陷足以證明其無比的重量,堅硬程度可見無比強悍!這樣的一架馬車搭乘的是何許人也?
“大人請三思。”跌波的馬車中一中年人恭敬道。
“不必再勸,這是陛下的意思。”另一人麵無表情回答,語氣無比生硬但卻能聽出其中濃重的無力感。畢竟屠城這一行為有傷天和,讓老朽一介文官下達這樣的命令,於心不忍啊!心中暗自歎息。
中年人仿佛料到如此,並沒有再次爭論這一決定,隻有歎息。帝王心,非常人可懂?派遣宰相大人率兵出征這一愚蠢的行為隻能說是別有用意,心領神會即可,不必言語。而身為將軍的我卻隻有副將的身份以至於無法主導戰爭的節奏,雖然宰相大人頗具自知之明完全敬重我的安排,但一些身份上的弊端還是成為阻擋我指揮的障礙,渾然施展不開。
楊國當朝宰相竟隨軍出征?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異常,可陛下懿旨命令如此,再結合近年來突然崛起的柳雲修柳大學士,征戰疆土功績當是賞無可賞,另外老宰相年事已高是該回家抱孫養老的時候了,所以這次大軍突襲薑國老宰相當仁不讓隨軍出征,最後一次為國出力想必宰相不會拒絕這好差事吧?
所以,一路上老宰相神情有些黯然無奈,隻好報以苦笑,深知自己命運如何卻無能反抗隻有承受這一選擇,罷了,留得一壯烈牌位也許能讓兒孫多磕些頭。哈哈哈哈,先皇囑托,老臣以完成使命,這就陪先皇地府把酒言歡,莫急……
中年人豈能不知陛下所想,宰相大人一生鞠躬盡瘁為國為民,可惜的是身為兩朝的老臣,知道的總是會多一些,注定無法安享天年,但起碼會留得一生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屠城,可惜大好薑國兒郎不能為我所用,唉。”低聲自顧呢喃,搖頭苦笑憐憫。
……
“確定那東西在這小小的薑國之中?”
“應該。”
“雖說我等做得隱蔽,但這跨界的事的確出格。”
“哼!”
“那些白癡也許拿我倆沒轍,但若驚動戒律司裏的老變態我倆也難逃非命。”
“不會。”
“這已經是踏入第七個界中,也是最遠的一個,希望那東西在這吧,蒼天保佑。”
“肯定!”仿佛說出就是真理,這點無人可以質疑!
“難說!”
薑城天空上方雲層堆積之處,兩人黑白長衫分明,白衫人問,黑衫人答,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