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事。”程宇說,然後瞪了眼走過來的小廝。
那小廝忙說:“公子,本來我是要送許小姐和柳小姐回府的,可是二位小姐擔心公子,所以硬要回來看看,我也攔不住啊!”
程宇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點。
“這幾個雜種,下次再被小爺撞見,一定廢了他們!我先回去了。”季柳庭說,剛剛打架他雖沒見血,但是還有幾塊青紫,衣衫也有些不整。
“恩。”幾人向季柳庭點點頭,然後看著他轉身帶著青銘離開。
程宇把秦悅和許薇兒送到家門口也互相告別離開。
一出絲毫不見天光的暗室中,一眼望去,皆是濃濃的黑暗,似乎吞噬了所有亮光,看不到遠方,隻有頭頂安置了碩大的幾顆夜明珠,周圍點上了幾個火盆,視線能夠看到的空間還是很大的,上方一塊大大的牌匾,上書著十分陰暗詭異的四個大字:鬼門聖殿。
一個渾身流露出鋒利氣息的男子坐在最高處的一個座椅之上,一身黑衣似要融入這周圍的環境中,神色冷凝的問下方半跪在地上的人:“石長老的後事辦的怎麼樣了?”
下首跪著的男子低頭有些躊躇的說:“稟門主,屬下,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從皇宮中搶出石長老的遺體,所以,所以隻立了一個衣冠塚。”說完心下忐忑的頭更低了,等著上麵的人發話。
連越閉上雙眼,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他閉上眼睛還能回想到當時的危急時刻,本來計劃的萬無一失,沒想到大內侍衛中竟然有那等高手,最後是石長老替自己擋了一擊,他順利離開了,而石長老,連遺體都沒辦法找回來。
大約過了一刻鍾,連越從高高在上的座椅上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的走下高台,幾步就走進了黑暗中,半晌,跪在地上的男子沒有聽到聲響,抬起頭看了看,小心的站起了身,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連越負手走到一個擺滿了牌位的室內,周圍仍是一片黑暗,加上毫無人氣的陰森氛圍,若是有不知情的陌生人突然進入,一定是以為到了地府的閻羅殿中。
麵對著這些牌位,連越闐黑的眼眸逐漸變得赤紅,出賣了他的內心,並不如表麵一般平靜。
秦悅回到家看到出去辦事的師父已經回來了,高興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師父回來了!師父你出去從來都不跟徒兒打聲招呼,尋常百姓家父母要出去還會跟孩子說一聲呢!”
徒弟又一把撲到了自己身上,臉還在自己衣袖上蹭了蹭,是他把她養大的,心中不禁一片柔軟,用手撫摸著徒弟的頭發,柔聲說:“好,師父以後出去一定告知悅兒一聲。”
“山上的房子蓋得差不多了,我們過兩日就搬回去,悅兒這兩日把要帶回去的東西收拾一下吧!”的確是要提前兩天收拾,在山下住的這一個月買了很多街上的小玩意,還有上次鄰居們來赴宴送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賀禮,得挑挑揀揀,把有用的帶回去,能不麻煩帶上山的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