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取出信,懷著八卦之心看了起來,可是越看秦悅臉色越難看,到最後手直接抖了起來,信紙掉到了地上,秦悅飛快的撿起信,一刻不敢耽擱的把它折好放進木盒中,不敢再翻看剩餘的信封,驚魂未定的看著那木盒。突然覺得這屋裏極其陰暗,陰冷的讓人窒息,她一步步後退著要離開這件房屋。
“悅兒,你在做什麼?”連越回來便看見小徒弟在自己書架前,不知在做什麼,沉聲問道,今天他的心情算不得好,在外遇到的事讓他的心很是混亂一片。
“啊,師父!”秦悅本就心神驚動,猛然聽到師父低沉的詢問聲更是心跳如故,此刻天色半黑,屋裏並未點燈,秦悅慌亂中一下子被凳子絆倒了。
連越先走到一邊彈指把燈點上,在微弱的燭火中走向徒弟,秦悅聽著走向自己的步伐聲,漸漸看到了師父的衣擺停在眼前,想起方才書信上的內容,忍不住身上汗毛直樹,渾身發涼。
“師父……師,師父。”結結巴巴叫著。
連越奇怪的蹲下神把秦悅扶起來:“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輕聲問道。秦悅竭力控製著自己的異樣,師父的聲音溫和,令他安心了不少。
燭火漸明,連越看到了徒弟身後一團亂糟糟的卷軸,橫七豎八的放著,隱約看到幾幅都是畫的姣好女子。
覺得自己知道了為什麼,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看畫,便堂堂正正擺出來看,為師不會責怪你。”把秦悅當做是偷瞧美女圖被自己發現了,害怕被責怪才如此。
“是,師父”秦悅低頭應道,然後走過去自覺地把畫卷都整理好,才走了出去。
在許家的院落裏。許薇兒的母親還有一個青年男子坐在上座,在許薇兒娘親旁邊,站了一個穿著淡黃色綜裙,泛白繡修竹的上衣的較小女子,頭上零散兩三隻玉釵,打扮的極為素淨。
這個女孩看起來麵黃肌瘦,小小的身子也極是單薄,可以猜測到肯定是平日裏沒少忍饑挨餓,才長成這幅可憐模樣。
但是仔細看她的五官,長相還是挺標致的,就是兩頰瘦的向內凹陷,徒餘一雙依稀辨認的出的大大的鳳眼,看著滲人。
“心璃,你要節哀順變,既然你是我的遠房的侄女,又孤身一人找了過來,以後把這裏當自己家就是,你也是個可憐人兒。”許母說道。
聽著許母的話,柳心璃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撲通”一聲就跪到了許母的麵前磕起響頭:“姑母,我的爹娘都去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的都不敢忘,以後我一定把您當親娘孝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
許母見了,心中大慟,這麼多年了也沒跟娘家有聯係,好不容易過來一個娘家人,竟然如此淒慘,成州那邊這兩年災荒不斷,流民也多,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哥姊都怎麼樣了。
快起來快起來,都是一家人,做什麼行這麼大的禮!”
“我看,就把薇兒旁邊的雲霧樓整理一給心璃住吧!”許母和一旁的男子打著商量。因為許家是做茶葉生意的,所以許家的院落都是按照各種名茶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