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楚雲煙鬆了手,那黑衣人斷氣倒在地上。
“楚丫頭,你怎麼了?”景帝問。
“沒事,老……皇上,您沒事吧?”楚雲煙站起來道。
“嗬嗬,還好。”景帝笑,眼光銳利,“他跑不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連朕的主意都敢打。”
春獵以這件刺殺事件草草收場,救援的侍衛很快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那黑衣人最終還是被揪出來。
落日的餘暉在天邊暈染出一片紅霞,一頂頂白色帳篷散布在廣闊的大草原上。
早春依舊寒意逼人,皇帝的帳篷裏,早已升上的炭火。帳篷裏坐著眾皇子和一些大臣,楚雲煙由於牽涉進來,景帝叫人搬了椅子賜坐旁聽。
座位之下的地麵上鋪著厚厚紅色羊絨地毯,地上正跪著一人,一身黑衣,臉色蒼白,肩膀上糊著黑紅的血液。
“嗬嗬,靳國副使……你真是令朕驚奇啊。”景帝穿著龍袍坐在厚厚的軟椅上笑道。
地上的人依舊不說話,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不說話,朕就無法奈何你嗎?”景帝說道。
依舊還是沒有聲音,景帝看了看旁邊的一名太監,那太監點點頭。走過去從另一名小太監手裏拿過一瓶醋向地上的人走去,眾人均不得其解。
“紇……紇國皇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衛頊抬頭說道。
景帝聽言並不理會,那太監依舊腳步不停。待看時,隻見又上來好幾名太監按住地上之人,那太監把醋灌入那黑衣人鼻孔之中。那人被灌得眼淚鼻涕橫流,又偏偏動彈不得。直至那瓶醋灌得沒底了,太監們才收了手都站在一旁。
“現在,你有話說了嗎?”景帝問。
“此……此事乃……一人所為,與……與他人無猶。”地上的人拚命咳嗽著,說道。
“哦……看來……是我們招待不周了。”景帝笑道。
這時,又有太監抬上一直大甕來,放置在帳篷中央,甕中裝了清水,甕下有一個小開口供生火之用。小太監把火升起來,幾名太監抬起地上的人往甕中一放。甕底的火勢在不斷的變大,水溫漸漸的升高了。
“嗬嗬,紇國皇帝,你是在讓人伺候我洗澡麼?”
“是啊,你可以慢慢的享受。”景帝笑道。
火還在不斷的升溫,水慢慢的熱起來了。甕中的人也漸漸感覺到了,想站起來,無奈幾個太監早等在一旁,死死摁住他。水裏慢慢有氣泡升上來,水中的人開始不斷扭動大叫,水汽升騰連按著他的小太監的手也被熏得通紅。
“我……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您……讓我出來吧……”水裏的人痛苦的叫道。
聽到他的叫聲,景帝笑著揮揮手示意小太監撤了火,把人拉出來。那幾個小太監如釋重負般把他拖出來,丟在地上。眾人看時,隻見他身上凡是露出皮肉的地方,全都腫起大大紅紅的水泡,臉也被熱氣熏得通紅。他在地上蠕動著,仿佛想找一個舒適的方式躺著,可是他每換一次姿勢,都要疼的齜牙咧嘴。樣子甚為狼狽,看的下麵的群臣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我以為你會喜歡當著我的麵洗澡呢。”景帝笑道。
地上的人沒有說話,掙紮著坐了起來。
“說罷,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景帝道。
“我說……我說……是……是她……”衛頊指著楚雲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