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江,去年剛剛在警校畢業,畢業之後成為一名法醫,在江海市公安局法醫處工作。
我經手的案子,因為特別的保密需求,多數都沒有公開,雖然如此,當我麵對到那些死者的遺體的時候卻絲毫不敢馬虎大意,因為死者的屍體,是會“說話”的,哪怕漏掉最微小的一個環節也會導致凶手逍遙法外。
做了將近一年,我就已經厭煩了這一份工作,準備辭職去幹點別的,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一件事情,改變了我的一生。
“鈴鈴鈴……”一聲急促的電話聲從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了出來。
“誰啊?這麼討厭?”我慵懶地從被窩裏伸出手,抓起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姐姐”,忙接通電話,慵懶地問道:“姐,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邊沒有人回答,我隻從聽筒裏聽到了嗚咽的風聲,和一些因為信號不好而產生的電流聲,我這時才掙開眼睛,並且下了床,走到窗邊,讓信號可以好一點,忙又問道:“喂?姐,你怎麼不說話啊?”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姐姐的聲音,聲音很輕,很無力:“弟弟,記住我的話,一定不要追查我的死因,否則下一個就是你,還有一定要照顧好小妹!”
我大聲地對電話喂了幾聲,聽筒裏傳出的隻有電話掛斷的忙音,我忙重新撥回去,聽筒裏麵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姐姐也是一名法醫,在臨市江城市公安局工作,平時最喜歡搞一些惡作劇嚇唬我了,我覺得這次一定也是這樣的,“無聊!”嘴裏嘟囔了一句,又躺回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再一次被手機鈴聲吵醒,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忙接通問道:“你好,我是秦江,請問您是哪位?”
“你好,我是江城市公安局的,請你馬上趕到秦蘭的公寓,秦蘭死了!”電話裏的聲音冰冷,似乎沒有任何感情,說完這句話便當即掛掉。
姐姐秦蘭的公寓。
室內的擺設還如同我往常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特別的變化,要說變化,隻有客廳當中一塊白色的布,從外形可以看出,白布下麵蓋著一個人,具體的說,是一個人的屍體。
起初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是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當我坐了半個小時的火車,然後再打車趕到姐姐家,見到樓下停放著的警車和救護車,以及這滿屋子忙前忙後的警察,我意識到,這是真實的!
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警服的男子站到我的麵前,平靜地說道:“你就是秦蘭的弟弟秦江嗎?”
我木然地點點頭,然後眼前的警察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對我說道:“你好,我是重案六組的組長盧建輝,之前就是我給你打電話叫你過來的。”
我見狀也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警官證,盧建輝見到之後忙說:“原來是自己人,那我就不用多說了,你先去見你姐姐最後一麵吧!”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走到白布的旁邊,用顫抖地雙手將白布掀開,躺在地上的這個人的麵孔是多麼的熟悉,正是我的姐姐秦蘭。
“姐!”我一把撲倒在姐姐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有一會兒,盧建輝走過來,輕輕地把我從姐姐的屍體上拉開,然後對著旁邊兩名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警察會意,走過來將姐姐屍體上的白布重新蓋好,然後裝到屍袋中,抬了出去。
我帶著哭腔地問道:“我姐姐是是怎麼死的?”
“無症狀死亡!”盧建輝回答。
“開什麼玩笑?什麼叫無症狀死亡?”身為法醫的我顯然不能夠接受這個回答,轉過頭怒氣衝衝地問道。
“法醫在你姐姐的屍體上沒有檢驗到任何外傷,根據屋內擺放的物品位置來判斷,也沒有過廝打搏鬥的痕跡,所以我們初步判定為無症狀死亡,具體的死亡原因,還要等待進一步的屍檢結果。”
這時一名警察走過來對盧建輝說道:“組長,已經勘察完畢了,可以撤了!”
盧建輝點點頭,然後扳正我的身子,用十分關切的語氣說道:“節哀順便吧,咱們既然是同事,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們,一定會查明你姐姐的死因,抓住凶手的,也希望你能盡量協助我們,盡快到局裏做一下筆錄。”